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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牆壁上掛了一副畫,大抵是他十六歲時自己剛剛從天庭迴轉。一身雪白的襴衫、笑得溫柔,背手立在了院門。
書架上捲了無數畫卷,開啟一瞧,無一例外的都是自己。最近的一副,是揚州客棧被他調戲的場景,往前一點的,有失意落魄的,有溫文爾雅的,甚至有初見時一身幹練的……
黎昕忽就有些心疼,不知他是如何守著這些畫兒度過的這些漫長歲月。
百里孽回時,黎昕手持了一冊閒書,微微靠在了貴妃椅上,身旁是一盞油燈,燈下是一盞香茗。單薄的中衣、披散的長髮、專注的神情,百里孽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這個場景落在眼中,那人彷彿就是一幅畫。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輕輕的走近,似是害怕驚擾了這一時的美好,黎昕抬頭,亦合上了手中的書冊,立馬掛上了淺淺的微笑。
百里孽覺得自己會化在他這溫柔的笑意裡,在他一旁坐了,輕聲問道:&ldo;哪裡來的閒書?&rdo;
&ldo;小婢女給找的。&rdo;
&ldo;是個什麼故事?&rdo;
&ldo;才子佳人。&rdo;黎昕的笑容有了一絲滯怠,其實不然,更具體的說,是殞在自己手上的一對眷侶;是他的父王和娘親。
他們的故事,琅琊山流傳的版本肯定更為真實一些。自己從未細究過百里越澤這個人,倒是教他白白歿在了今夕劍下。曾幾何時,也是那般一個風度翩翩、瀟灑不凡的青年,有情有義、玩世不恭。
黎昕沒來由的一陣難過,是自己,親手,毀了他們一家的幸福……
百里孽不曾察覺他笑裡的破綻,柔聲道:&ldo;讓我抱抱。&rdo;真就緩慢的抬起了雙臂,要來抱他。
黎昕估量了一下二人的身架,一撐手,將他摟了過來抱在了膝上。不算打擊他,是真覺著他細胳膊細腿的經不住自己一坐。
百里孽有些好笑,將頭靠在了他肩上,任由他摟著自己:&ldo;改日定要找千面學學這換皮的大能,好生丟臉!&rdo;
&ldo;我抱你,不好麼?&rdo;黎昕說這話時,是有稍許的試探的,百里孽的心思,同是男子,豈能不懂。
&ldo;也好。&rdo;百里孽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胸膛上,取了他一縷黑亮的髮絲在自己鼻下輕輕的嗅著。再順著髮絲慢慢抬頭,一路嗅到了黎昕的脖子上。說不出來什麼味道,冷冽的水香帶了點淡淡的梨花香氣。百里孽沒忍住,用舌尖在他一側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只此一下,黎昕猶如被一條小蛇爬過脖頸。這感覺使他脊背發麻,只差頭皮炸裂。當下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要低頭去瞧念兒。
一雙柔軟的唇就迎了上來,先是輕輕的觸碰,再就化作了抵死的纏綿。黎昕忘記了動作,眼睜睜的看著百里孽勾了他的脖子,一臉的沉醉。再將另一手覆上自己臉頰,慢慢起身,跪跨在了自己大腿兩側。
黎昕哪能不動心?念兒還是一身大紅的喜袍,剛剛伏在自己胸口溫柔如水;現在更是眉眼帶媚、熱情如火。可理智尚存、心中有愧,不敢回應於他。
黎昕知道,只要自己稍稍把持不住,今晚就會是天雷地火了!手握了他的肩頭,暗暗用力往外推他。
百里孽停下,睜眼,離開了稍許去瞧他。仍舊偏著頭,一雙紅唇泛著糜艷的水光。
黎昕道:&ldo;不早了,早些睡罷!&rdo;
百里孽輕勾了嘴角,透著絲絲的痞氣:&ldo;好呀!&rdo;一揮手,袖風掃滅了近處的油燈。
黎昕覺著自己表達有誤,趕忙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