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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靠聲音和麵容,已經可以辨認出很多,但沈越還是有些疑惑。
如果這個黑衣青年是謝昔年的新身份,那他為什麼不好好來見自己?反而是選擇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卻一直沒有表明身份,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就好像,缺少了些什麼東西。
黑衣青年語氣頓了一下,像是連他自己都還不太熟悉:「陸昔宴。」
沈越一聽就明白了,謝昔年用過的兩個名字,都是從原名裡拆出一個字來。單獨拿出來或許看不出什麼,但放在一起就很明瞭。
沈越剛才突然被劫,本來覺得十分氣惱,現在一想清楚這黑衣青年的身份,頓時氣也消了,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說自己的名字也要想一下?你這名字怕是剛起的吧。」
陸昔宴並沒有想掩飾,直接就說了:「上個月剛起的,因為以前的名字想不起來了。」
沈越臉上的笑僵住了,他抬頭去看陸昔宴的眼睛:「你說什麼?」
「我在雪原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可能是煉化弒神槍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陸昔宴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眼神卻一直緊緊落在沈越的面容上。
「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沈越的聲音有點發澀,緋紅的眼眸中因為情緒激動透出一片波光粼粼。
「真的很抱歉,我似乎忘記了我們以前的關係,只記下了你的名字。」陸昔宴垂下眼眸,眼底流露出一絲與氣質不太相符的手足無措。
但很快,那樣一絲神情就被吞噬在了熾烈的感情之中,他低頭在沈越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但我記得很清楚,我愛你,比愛我自己更甚。」
沈越不知道自己是該因為這個親吻而震驚,還是因為陸昔宴的這句話。
因為無論是曾經的謝昔年,或者是謝玉衡,都從未有過如此直接而濃烈的情感表達。而沈越也從來沒想過,他一手養大的徒弟,竟然對他抱有著這樣的情愛。
他很寵愛這個徒弟,也一直非常親近,但從來都沒想過更多。
沈越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陸昔宴的眼睛。
果然無論再怎麼改變,只要仔細看這雙黑眸,沈越就總能從其中找出熟悉感來。但這一次,沈越在那沉沉的濃黑中,看到了他不曾察覺的東西。
它們在陸昔宴的眼底翻滾湧動,失去了以往的平靜,彷彿想將倒映在眸子裡的身影永遠留在其中,再也忍受不了片刻分離。
第一次不曾壓抑,第一次顯露出來,卻已經熾烈如此。
甚至讓沈越微微感到心驚。
沈越輕輕呼吸了一下,眼神在他的刻意控制下,顯得冷靜而自持:「也許你記錯了,我是你師父。」
「……師父。」陸昔宴念著這兩個字,彷彿在琢磨其中的意義。
一道小小的金色光芒出現,卻只閃出星點火花就消失不見。有了同樣是洪荒法寶的弒神槍來抗衡,情況明顯變得大不一樣。
沈越聽著他終於喊出這個稱呼,本來該為他終於能夠抵抗因果的排斥而高興,但沈越此時的心情卻很複雜。
沈越一直以等待徒弟的心情在等著,但現在回來的,卻好像並不止是徒弟了。
這對於沈越的衝擊還是有點大。
「你是我的師父。」陸昔宴又唸了一遍,然後整個人都傾身向前,雙手更是攬在沈越腰後,讓兩個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的緊貼在一起,「但我卻還不滿足,我還想要更多的……」
在沈越說了他們的師徒關係後,陸昔宴不僅沒有因為減少他熾烈的感情,而且還將師父這個稱呼運用得十分熟練。
一邊喊著帶有敬重意味的稱呼,一邊又做著更為親密的舉動。兩者疊加起來後,顯出一種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