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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緊張地四下觀瞧,「看客們」正往外逃,大堂上的衙役們端著水火棍,戰戰兢兢地護在任怨任大老爺前面,院子裡那些官兵一個個按著兵器,同樣是疑神疑鬼的一副模樣。
李魚突然醒悟過來,猛地彈身而起,道:「哎呀!糟了!刺客一定就混在那些看客當中,快把他們抓回來!」
荊王一聽這話,認為已經安全了,登時憤怒地站了起來,大聲咆哮道:「何人大膽,竟敢行刺本王!把他們給我抓回來!」
原本縮頭躲在衙役背後的任太守也急忙跳出來表忠心,急急搶到荊王旁邊,一臉關切地道:「王爺,您沒事兒吧?」
任太守話猶未了,那個原本提筆在一旁筆錄的書記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腦袋砸在書案上,將墨盒震得跳起,倒扣在他臉上,墨汁灑了一臉。
李元則怪叫一聲:「刺客還在!」
李元則也不用人教,立即迅速地再度趴向地面,待他趴下,就見任太守已經四肢著地,穩穩地趴在那兒,正仰臉兒看他,不禁唬了一跳:「本王一個練過武藝的年輕人,還不及這老傢伙痴肥笨拙的身子敏捷!」
這一回,不只任太守、荊王爺和李魚,就連那些衙役差官們,眼見書記慘死,也都棄了水火棍,一個個學著老爺們的模樣趴了一地。太守府的大堂上,彷彿爬滿了一群癩蛤蟆。
混在「看客」中間向外逃的墨白焰遠遠回頭一看,情知又未得手,不禁心中恨恨,但轉念一想,突然一股寒意又襲上心頭,腳下步伐變得更快了。
李魚以極難看的姿勢趴在一群癩蛤蟆中間,不以為恥,反而向華姑拼命地招手:「華姑,趴下!快趴下!危險啊!」
華姑緊緊扯著李伯皓和李仲軒的衣襟,撇嘴道:「人家才不要,那樣子好難看呀!」
眾人趴在大堂上,四肢屈起,隨時準備躍身避險,腦袋左顧右盼,尋找刺客藏身之地,其形其狀,當真似蛙兒一群。
他們苦苦捱了一盞茶功夫,荊王殿下才省起來招呼院子裡那些官兵上前保護,這才免了繼續趴在地上學青蛙之苦。
墨白焰趁著混亂匆匆離開太守府,穿街走巷,以防有人追蹤。待他回到都督府時,已然將偽裝盡數除去。
墨白焰回到客舍獨院兒,楊千葉一臉怔忡地正望著池塘中半枯的荷葉發怔。
墨白焰急急走過去,對楊千葉微微欠身,道:「殿下,老奴回來了!」
楊千葉聽到他的聲音,肩頭倏地繃緊了。她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望著那半枯的荷葉,幽幽一嘆,道:「墨師辛苦了!」
楊千葉頭都沒回,沉默地向前走開,腳下顯得異常沉重。
墨白焰急步追了上去:「殿下!李魚沒有死!」
楊千葉一陣風兒似的轉過來,雙眼發亮:「你……你說什麼?」
墨白焰緊張地四下看看,對楊千葉道:「殿下!李魚此人,不能殺!不可殺!殺不得呀!」
楊千葉呆住了:「哈?」
墨白焰眼中露出一抹莫名的敬畏:「殿下,老奴敢保證,那李魚絕對沒有察覺到老奴的殺意!可是,老奴三枚見血封喉的毒針,全都被他陰差陽錯地避了過去!絕不可能的事,它卻發生了。這是什麼?這是天意呀!」
楊千葉:「哈?」
墨白焰頓足道:「殿下,你還不明白麼?此人有大氣運加身,乃上天庇佑之人。如今想來,他小小年紀,便學得一身神通!沒準兒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也說不定。殿下,您思謀復國,正需得天之助!又怎可做出觸怒上天之事?此等人,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就敬而遠之,不宜得罪啊!雖然,他曾無禮於殿下,但……還請殿下忍辱負重哇!」
楊千葉臉上的神氣變得無比古怪,她嘴角牽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