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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斌哭哭啼啼地把前後經過哭訴一遍,任怨咬牙恨聲道:「又是他!」
楊東斌迅速從懷裡掏出幾份文書,高高捧在手上,對任怨道:「太守老爺,小的倉惶逃命,就只帶出這幾份東西,我『張飛居』偌大的財產,全都被抄封了!」
任怨瞟了他手中的東西一眼,不屑地道:「這是什麼東西?」
楊東斌從門口捕快所議論的李魚在危急關頭救下吉祥一事,已經覺察到此事恐怕與吉祥姑娘脫不了幹係,忙道:「這是我『張飛居』買下的幾個丫頭的賣身文書,那位吉祥姑娘的賣身契,也在其中!」
任怨一聽,雙眼頓時一亮,猛地把那一摞文書搶在手中,迅速翻動,將不相干的賣身契丟了一地,最後找到吉祥的賣身文書,仰天大笑起來:「哦呵呵呵呵……」
任怨的牙齦刷得太狠了些,這一張口大笑,滿口血紅,楊東斌仰臉看見,不禁大驚,失聲道:「太守老爺,您氣吐血啦!」
「滾!」
任怨踹了楊東斌一腳,一口血沫子吐在他的臉上,楊東斌沒敢躲,只把雙眼一閉,心道:「好臭!」想是這樣想著,卻不敢去擦拭,以免激怒任怨,只得唾面自乾。
任怨大笑幾聲,心思忽地一轉,暗忖道:「老夫與李魚這番恩怨,恐怕明日一早就要傳遍全城,許多人都得思量是老夫覬覦吉祥美色,因而被李魚整治。老夫丟了偌大一個醜,如何還能在利州立足,如何冠冕堂上,做父母官?嗯……這中邪入魔的由頭,老夫不能不用,決不能坐實了是老夫欲霸佔民女,那麼……」
任怨想到這裡,就知道決不能由自己來掌握這份賣身契,而且擁有它的人表面上看來得和太守府沒有任何瓜葛,如此才好借這份賣身契,肆無忌憚地做做文章,讓李魚和吉祥那對賤人不得好結果。
想到這裡,任怨陰惻惻地一笑,突然彎下腰,從袖中摸出一方手帕,輕輕為楊東斌擦起了臉上的唾沫。
楊東斌被任大老爺的「溫柔」弄得汗毛都豎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不敢有勞大老爺,小的……小的自己擦。」
任怨陰陰一笑,輕聲問道:「你手上,可有什麼合適的人物,為本官代持這份賣身契約?」
楊東斌茫然道:「啊?」
任怨道:「老夫,是不方便出頭的。但老夫,又不甘心放過李魚與吉祥那對賤人,須得有個與我太守府毫無關聯的人出面,代持這份賣身契,按老夫意願行事!你懂?」
楊東斌恍然大悟,連忙挺身而出,道:「有小人啊!小人願為大老爺代持!」
任怨剛給楊東斌擦乾淨臉頰,聽到這裡「呸」地一聲,又是一口血唾沫噴到了他的臉上:「我呸!你個不長腦子的蠢貨!這份賣身文書要過到他人名下,原主人難道不用署名畫押?聽你方才所言,『張飛居』裡就只逃出你一個管事,你當買主,誰當賣家?」
楊東斌恍然大悟:「啊!原來,大老爺是想讓這份賣身文書過戶的合理合法,毫無破綻。」
任怨道:「不錯!所以,你只能是賣家!」
楊東斌眼珠一轉,道:「有了有了!小人有主意了!小人有個『連襟』,也在『張飛居』裡做事,大名庚新,人稱庚四兒,小人可以把這份文書過到他的名下。」
任怨問道:「此人可用麼?」
楊東斌連連點頭:「可用!可用!能為大老爺做事,庚四兒必然心甘情願。人往高處走,庚四兒巴不得抱住老爺您的大腿呢。」
任怨嘿嘿一笑,忽又一蹙眉,道:「這人在張飛居里做什麼的,焉何要買下吉祥,可有說辭?本官可要辦事兒辦得乾淨俐索毫無破綻才成!」
楊東斌道:「說得通!說得通!庚四的婆娘,也就是我那小姨子,因常受丈夫打罵,庚四兒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