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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種畏懼,倒不全是擔心與叔孫、孟孫武力抗衡,削弱三桓乃至整個魯國的實力,為外敵所乘。還有擔心聲名令譽受損的原因,他不想做一個篡位弒君的人,受到後人唾罵。聲名令譽這些無形的東西,有時候,照樣能產生巨大的力量,只要這個人在乎它,就必能約束他的行為。季孫意如正是一個好名的人。
即便知道叔孫、孟孫欲迎國君回國,季孫意如也是絕對不敢對國君做什麼傷害的,那時,逼於無奈何的他只會再退一步,回復當初三桓鼎立的局面,拱手迎魯君還國。然而,這兩年來,由於為了對付他季氏,叔孫、孟孫本就走的已經太近,現在兩家又欲聯姻,結成政治同盟,恐怕他想回復原有政治格局的願望也達不到,反要被叔孟兩家騎在頭上了。
叔孫氏、孟孫氏同為魯桓公後人,都是姬姓,按規矩是同姓不婚的,但是這個規矩民間執行的最為徹底,相反,貴族們出於種種利益目的,卻從來沒有嚴格執行過。當今天下同姓諸侯出於政治利益同姓聯姻的有很多,叔孫、孟孫兩家已是幾百年下來的遠親,怎麼會在乎這些規矩?
到那時,季孫意如一步步退讓,必然成為三桓之中最弱的一個,季氏如果沒有了作為,自己的出身又在何方?想到這裡,陽虎心思一轉,把那唯一的希望重又放在了慶忌的身上。如今,他只希望十日的拖延,能夠讓慶忌撥雲見日,再現轉機了。
此時,人去室空的雅苑又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就是展獲大夫。他一大早就被請去叔孫氏的府邸,受叔孫玉委託,前往雅苑勸說慶忌解除賭約,釋叔孫搖光回府,但是等他車馬趕到雅苑的時候,慶忌的車仗已經出了城,直奔瀝波湖去了。展大夫籌措了一肚子說辭,見此場面,又不好一路追去,顯得他忒也性急,只好令車馬迴轉,往復叔孫氏,等著晚上慶忌回城再說。
去瀝波湖的路上,一輛馬車,數十侍衛,正在路上急急而行。慶忌坐在車中,掀著窗簾,看著路邊的青山綠水,眼睛時而定定出神,時而閃爍不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子,什麼時候出發去擊吳使?」
慶忌眼珠一轉,恢復了清醒:「搖光,你跟我去,不怕對令尊難以交待麼?」
「怎麼會?他是他,我是我,如今我是你的侍婢,隨你往復,本是信義所在。天下人誰敢因此遷怒於家父?」
慶忌笑笑不語。叔孫搖光見他沉默,眼珠一轉,又引他說話:「公子,到了瀝波湖匯齊人馬,今晚便要連夜啟程嗎?」
「男人的事,女人少打聽!」慶忌不耐煩了,兇巴巴地回了一句。
「喔……人家……只是關心你麼……」,叔孫搖光大概是被他吃定了,居然也不惱,反而委委曲曲地解釋,那一眼瞟來,幽幽怨怨的眼神,實在叫人有點吃不消。這位叔孫搖光大小姐瞟著他的眼神火辣辣的,嬌羞之中還有點兒……唉!這麼說吧,瞎子都嗅得出那是女兒家看著自家情郎的味道。慶忌……慶忌只好往邊上又靠了靠,以策安全。
叔孫搖光端坐在車廂正中,拿眼向他一睨,只見慶忌貼著車窗一角,半個屁股搭在車座上,眼睛望著窗外,好象那一棵棵綠樹比她還要好看十倍似的,大姑娘不禁心中有氣,冷哼了一聲,嗔道:「喂!」
「啊?」慶忌茫然回頭,眼神的焦距明顯不在她身上。
叔孫搖光的聲音又溫柔下來:「路還很長的,你那樣坐著……累不累呀?」
慶忌點點頭:「嗯,是有點兒麻。」
叔孫搖光臉上微微生起紅暈,她俏巧地白了慶忌一眼,然後把頭低下,羞羞答答地捻著衣角說:「那……你坐……坐過來些好了……」
「噢……,也好!」
慶忌答應一起,起身,繞過叔孫搖光,擠到另一側車窗邊上,將半個屁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