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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目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喜色,急忙低頭掩飾,抱拳說道:「多謝小姐栽培。」
這一仗對他的前程影響太大,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了,他說著話,心裡已急急轉起念頭,想著用些什麼手段,才能保得此戰必勝。一時間,許多主意便湧上心頭。他這裡正盤算著陰險念頭,叔孫搖光已對牛八郎道:「對方雖有三輛戰車,但是真正能戰的主將必是慶忌,我方遠戰有李寒的神箭,近戰有你的角力功夫,縱不能勝,至少也不會敗得難看,只要能纏住了他,我們的勝算便大增,這樣計算的話,怕是離不了另兩輛戰車的幫助,你立即去尋精於車戰的勇士來,從明日起便開始訓練。」
牛八郎是軍中健將,當然知道哪些人精於車戰,一會兒功夫,就找來十多個勇士,十餘名大漢往廳前一站,叔孫搖光走出去,向他們解說了與慶忌田獵較技的事情,然後俏臉一寒,大聲說道:「此戰可是關乎到本大小姐的名聲,你們務必要盡心盡力。我告訴你們,對方都是些肆無忌憚、行事不計後果的世家公子,槍戟無眼,一旦較量起來對你們未必手下留情,這幾天你們若不打起精神好好演練,到了田獵場上可是要吃大虧的。」
眾兵士一聽暗暗叫苦,那些公子們個個身嬌肉貴,誰敢真的傷了他們,可他們的兵器往自己身上招呼時,恐怕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再說,對方的主將是慶忌啊,慶忌……那可是慶忌呀,和他較量,能活著當個俘虜就行了,還想贏他?上帝啊,保佑我十日後一戰能當個俘虜吧……
仗還沒打,士兵們已經想著怎樣做一個合格的俘虜,李寒一見士卒們面露懼色,心中便知不妙。象叔孫搖光這樣的大小姐固然聰穎伶俐,可是畢竟自幼高高在上,不可能體察下情,在她眼中這些家將士卒和她豢養的獵犬獵鷹大概也沒什麼區別,相信只要說出事關自己榮辱,再形容對方的厲害,手下人就能同仇敵愾,舍死以赴了。孰不知這些卑微的小人物除了出身地位與她不同,其他方面又有甚麼區別呢?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他們也有父母妻兒,誰不懼死戀生?這樣恐嚇他們效果必然適得其反。
李寒連忙站出來打氣道:「諸位,大小姐的意思是要你們刻苦訓練,把這次田獵競技當成真正的戰鬥,不過你們放心,這是競技,並非戰場廝殺,誰若傷人便會判輸,那些公子們不敢真的傷了你們的。而且,只要大家贏了這場賭局,咱們大小姐必然是重重有賞的。」
聽見李寒這麼說,那些忐忑不安計程車卒這才稍稍放心。李寒說完向叔孫搖光拱手道:「大小姐,李寒這便到後宅去佈置,從即刻起,操舟競渡、馭車射獵,到來日定為小姐搏他個雙喜臨門!」
叔孫搖光淺淺一笑,把雙眉一軒,說道:「不,我也親自參戰!你為甲首,牛八郎為參乘,我為御者,咱們三人同駕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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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忌離開魯膾居,懶洋洋地上了自己的車,倒在座位上。公卿世子出門極講威儀,在車中都是要正襟危坐的,如今這個慶忌卻不講究這些,他今天為了結交這些世家公子,確實沒少喝酒,那酒勁雖比不了蒸餾法釀的酒度數大,喝多了也是昏昏沉沉,被春風一吹,睡意上湧,上了車便臥在了榻上。
車子向雅苑駛去,阿仇駕車,英淘抱劍坐在一旁,倚著車門向車內說道:「公子,卑下一旁觀看,這些魯國公子們可是把取勝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卑下知道公子英勇,但是不知公子車戰、射獵的功夫如何?」
慶忌臥在車中打個哈欠,說道:「箭術嘛,雖不敢說百發百中,倒還過得去。不過我吳國不重車戰,這車戰的功夫我的確不擅長,想來那戰車奔跑必是顛簸不已,這十天功夫我要著力練練如何在車上站的穩當。」
英淘聽了吃驚道:「這樣說來,我們不是要吃大虧?唉!可惜這人數只限定在公子們身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