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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華美至極的宮殿已然開始微微顫抖,驚得那千餘件靈器也跟著靈光震顫似在畏懼。然而陸重光卻沒有反抗,他甚至沒有掐出任何一個護體法決,而是平靜無比地注視著那沖霄劍修。
即便到了此等危急時刻,陸重光卻依舊有心情讚嘆顧夕歌修為了得。
了不起,當真了不起。萬衍一脈的劍脩金丹期後已然不用布陣就能幻化成劍陣,這驟然而發的劍氣怕是能讓毫無防備的元嬰修士也吃個小虧。
陸重光自百餘年前在蒼巒山下見了那膚如冰雪眸若寒星的小小孩童一面,便隱隱有悟知道顧夕歌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對手。待得那孩童長大之後,陸重光卻情愫驟生無法自拔,當真是劫難無可奈何。
現今顧夕歌一門心思要殺他,陸重光卻偏偏篤定自己絕不會死。他只是笑吟吟望著那面色冷峻眉目端麗的青年劍修,目光溫柔繾綣如微風拂面。
顧夕歌覺察到那人執著深情的目光,越發不快地眯了眯眼。於是那足以橫斷高山劈碎流水的千餘道劍光又越發銳利了些,銳利得幾乎能斬破時光切碎蒼穹,讓整個耀光之境亦跟著顫抖不息。
一千二百四十八重破堅陣,就算是元嬰修士亦要吃個悶虧。那腦子有病的混元法修不閃不避要硬生生受他這一遭,顧夕歌便全其心願讓他死在自己手下。什麼天數與宿命都可笑得很,他執意要殺的人還有誰能保得下來?
那藍衣的混元法修當真半點也不反抗,他只是自袖中丟擲了一枚血色玉簡,如同萬念俱灰之後的奮力一搏。
無比奇異的一幕發生了,一枚銘刻著五個小字的白色玉簡忽然自顧夕歌袖中飛出,極快地就與那枚血色玉簡匯聚在空中。
那一剎,時光之河好似完全冰結了。微風不再吹拂日光不再閃耀,就連穹頂悠然綻放的燦然光輝也跟著停滯了一瞬。
顧夕歌剛想取回那枚白色玉簡,卻發現他整個人也被凍結了。他的劍陣已然被定格成千百道橫斜豎劈的光芒,驟然失去了所有鋒芒與銳氣,就連一縷微風都無法觸動。
和原列海那隻觸控到皮毛的時光之道截然不同,這是真真正正的時光靜止,亦是熾麟仙君的成道契機。能以時光之道這種逆天之法成就練虛,可見當年熾麟仙君赫赫威名並非為虛傳。
一道金色人影忽然自那血色玉簡中極優雅地現了形,他那雙金色瞳孔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這劍拔弩張的二人,極淡漠又極平靜。那人只揮了揮衣袖,千餘道足以斬斷山巒的劍光就消失得一乾二淨,原本處處崩裂的陣法也在剎那間恢復如初。
然而當那人的目光觸到那枚白色玉簡後,一貫淡然優雅的熾麟仙君突然變了。他將那白色玉簡虛虛託在掌中,動作小心翼翼又溫柔無比。
熾麟仙君自高空悠然墜地,他瞥了一眼顧夕歌,語氣輕緩地說:&ldo;接受了商劍影傳承之人,想來就是你了。&rdo;
只一眨眼,顧夕歌發現自己又能動了。他稍加思索便明白眼前這人究竟是誰,於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ldo;正是在下。&rdo;
&ldo;商劍影已經兵解轉世,為何這玉牌中卻有他殘存的氣息?那人究竟在哪,他是否還活著?&rdo;
熾麟仙君已然拋卻了所有矜持與優雅,他目光鋒銳直視著顧夕歌,不言而喻的急迫與焦心。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八千餘年前對抗天劫捏合靈脈的大能修士,而是一個找不到自己心愛之人的失意之人,些微蛛絲馬跡就能讓他忘乎所以儀態全無。
&ldo;商前輩的確已經去了,他留下的那縷殘魂失卻本心想要奪舍我,被我掐了個魂飛魄散不復存在。&rdo;顧夕歌答得極平靜。
陸重光幾乎要被那沖霄劍修的大膽而驚得魂飛魄散,然而他依舊不能動,依舊只能徒勞地靜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