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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麻煩,是最近接二連三的失蹤事件,傑夫終於按耐不住思念妻子的心,只留了張字條便離開了。幸虧梅布林堅強,雖然常常徹夜難眠,或是掛著淚痕,但從來沒有在克洛克面前抱怨過什麼。克洛克自責沒有照看好友人的遺子,便外出尋找傑夫夫婦,卻一無所獲只好回去照顧他們留下的孩子。
伴隨著開門的咯吱聲,一個輕浮而且熟悉的聲音又在克洛克的耳後響起:&ldo;喲,年輕人,起得挺早啊&rdo;少年外表的紅袍老頭又不經允許地走了進來,彷彿把這兒當做了自己的家。
&ldo;出去。&rdo;克洛克輕描淡寫著對他下達了命令,儘管他早就習慣了阿薩辛的胡攪蠻纏,但依舊得表現出厭惡的樣子‐‐這高傲恐怕是他再多活兩萬年都無法改掉的毛病。
&ldo;年輕人,不要對長輩指手畫腳&rdo;
兩人一如往常地爭執了起來,若是頭兩次,梅布林定聽到聲響探出半個腦袋來觀察,現在顯然也已經習慣,更可能沉淪在父母雙雙失蹤的悲痛之中而無心面對這多餘的瑣事。只是自認識了馬修之後,他便以一些蹩腳的理由,安排了些許始祖鳥成員保衛著萊辛一家,阿薩辛能夠不鬧出半點麻煩就進來,定是又使用了魔法。
&ldo;咳……&rdo;摘去紅袍連帶的帽子的同時,阿薩辛清了清嗓子,收回了那令人心生擔憂的笑容,顯得異常鄭重:&ldo;我們先說說正經事,你應該聽說了吧?&rdo;他甚至放低了自己的聲音,這反倒是讓在場的其他人的安全感有些降低。
&ldo;身份辨認出來了?&rdo;
這句話無疑是給阿薩辛潑了一盆冷水,從他的神情上就不難看出。&ldo;我還以為你的感知能力終於能跟上長輩了呢。&rdo;&ldo;少說廢話了,那到底是不是&rdo;
阿薩辛沉默了足足半分鐘之久,卻也沒能讓克洛克講話說完,他知道晚輩不敢再問下去,也知道再如此吊人胃口定又要挨一頓數落,才緩緩答道:&ldo;放心,不是暗無。&rdo;
兩人所交談的,並非什麼失蹤人口調查的報告,而是更為觸目驚心的事件。天族向來被認為是神明的傳承,他們幾近永生,至少在數天之前沒有人打破過這個記錄。可一樁天人的屍首卻在布拉德利的邊界被守護者們所發現,面容被破壞,瀰漫著四散逃離的魔力暴露了他生前的身份。
克洛克恍然間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他舔了舔因緊張而乾燥的雙唇,低下頭沉思狀,遲疑地開口:&ldo;莫非該不會是那位許久沒有見到的‐‐&rdo;
&ldo;你在胡猜些什麼啊!年輕人!&rdo;聒噪的前輩打斷了晚輩的思考,&ldo;你最好別是告訴我你覺得夫人會在荒郊野嶺暴斃?可笑,無稽之談。&rdo;
&ldo;行了,你就能不能別賣關子了,說吧!到底是誰?&rdo;或許是最近的壓力讓克洛克忍受不了阿薩辛哪怕多一句的侮辱,他揪起矮個子的領口,冰藍的在緊攥著的拳頭指縫中瀰漫,猶如蠢蠢欲動的饕餮即將吞噬阿薩辛,將他嚇得立刻將話直白明瞭地說了出來:&ldo;是維和者!那個被傳達者下達指令追殺我的天族人!&rdo;
這是什麼玩笑‐‐這是克洛克的第一反應。
阿薩辛走後的次日,看似少年卻年過百歲的老年人在湖畔邊散著步,嘗試性地尋找排解自己內心煩悶的方法。奈何眼前浮現的確是當年與哈維亞一同在那兒偷偷捕捉別人放養的魚苗的場景,想到甚至來不及告別的老友,一陣溫熱侵襲了克洛克的眼角。腦中那熟悉的令人煩惱的聲音又響得不是時候,卻又正好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