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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錯了,鄭國公夫人可是個狠角色。雖然婚後他們住在公主府,但公主府裡的人,早就被鄭國公夫人收買了。陳恭身邊,還被鄭國公夫人安排了個厲害嬤嬤。
她一個剛從安華寺出來,一清二白的公主,身邊又無人可用,哪裡斗的過從宅鬥中摸爬滾打,經驗老道的嬤嬤!
陳恭對她更是半點尊敬都無,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在外人面前,這人竟還裝老實,一副被自己欺壓的不行的窩囊模樣!
她想找長公主幫忙,可將軍府早就閉門謝客,嘉儀長公主為了顧衍的事兒,終日愁眉不展,哪裡還顧得上旁人。
至於皇后,素來就是個安靜性子,靠她還不如靠自己。河陽自知心虛,自然也不敢去找成康帝。便找上了太子李肅。
雖說河陽養在皇后膝下,可李肅對她卻總是親近不起來。若非走投無路,河陽也不會去找他。
當然,結局顯而易見,李肅嚴詞拒絕,言:「此乃皇妹家事,孤一國儲君,怎好摻和旁人的家務事中,這成何體統?」
河陽到處求不到人,回到公主府,又被陳恭好一番折磨,她甚至想一死了之。可就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氣!
☆、第 37 章
阿清醉意朦朧間,還是抓住了關鍵,他攥著顧衍的袖子,搖了搖:「聽你這麼說來,清河公主和陳恭的事兒,是你設計的吧。若不然,那鄭國公夫人怎麼就這麼有先見之明,將公主府控制在自己手裡呢,對吧?」
阿清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鄭國公就陳恭這麼一個兒子,還是個不成器的。若是日後叫他襲爵,鄭國公府只會江河日下。但若能尚公主,有皇室庇佑,一個廢柴世子,再怎樣也不會落魄到哪兒去。」
「他們若不動這個心思,我又如何能算計的到呢?」
阿清拍了拍額頭,又道:「河陽公主怕是要恨死你們了。她過的這麼慘,都沒人幫她,肯定要不分青紅皂白,像瘋狗一樣報復世人了。」
「善因得善果,惡因得惡果,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阿清又打了個嗝:「那這事兒跟這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顧衍替他順了順氣,不緊不慢道:「陳恭死了。」
阿清嘎了一聲:「什麼時候的事兒?」
「今晨,就在咱們離開上京城不久。」
阿清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轉而想到他身邊那些神出鬼沒的暗人,心下瞭然。
他嘬了嘬牙花子:「啊呀呀,這事兒,那又跟陳恭有什麼關係?難道陳恭知道了什麼,被滅了口?」
阿清拿手在脖頸處比了比,呲牙瞪眼的看著顧衍。
顧衍被他這滑稽的舉動逗的直笑。他拉過阿清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摩挲著。
「鄭國公跪了宮門,稱陳恭乃冤死。還說,陳恭死前曾找過他,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話?」
「他說,若是自己死了,那必定是有人要害他。還說,陳恭留了證據在國公府,只要那人敢滅口,就叫鄭國公將證據呈給聖上。」
阿清反應了半天,方才恍悟:「原來這就是阿衍哥哥說的無中生有吧。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是那些人自己亂了陣腳。陳恭一死,你就坡下驢,借陳恭的口吻給鄭國公留了信兒,目的還是為了繼續引出背後之人。」
顧衍點點頭:「很多事情,綜合起來看,總會有那麼幾處疑點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陳恭表面上表現的是被河陽公主欺壓的不行,也不敢去花街柳巷,可事實上,他早就在別苑養了瘦馬,花天酒地,半點都不耽誤。」
「這種情況下,他卻突然出現在醉心樓,你說是不是反常?」
阿清點頭如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