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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也許,她和文湛才般配。
是個女孩兒,花一樣的年紀,初經人事,嬌弱不堪,惹人憐愛。
寵愛她,不會讓文湛的萬劫不復。
整個雍京玉砌樓閣,詭譎重重,彈指間百千浩劫;這裡的人輕棄信義,權謀詭詐,雲翻雨覆,苛刻涼薄,盡人皆機心。
這樣的人間地獄,些微行差踏錯,換來的不定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順波逐流還都需要戰戰兢兢,那逆勢而為豈不是割肉飼鷹犬?
我們之間的感情原本就是一場劫難,在所有人粉身碎骨之前,懸崖勒馬才是正途。
我看著毓正宮外面藍汪汪的天,嘆了口氣。
這個塵世,竟然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啊!
我衝著柳叢容招了招手,把他喚到我跟前,我說,&ldo;成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又不是第一天進宮,這樣的事情算不了什麼大事。還有如果你的肚子能盛點事,你也別跑到太子面前嚼舌頭。我說真的,你快給我弄點吃的,吃完了我還要跑到西苑那裡,我爹喊我過去吃飯。他最近練功練的實在太用力,每天吃素,我受不了,我想先在這裡墊吧點肉菜,再過去陪他老人家啃蘿蔔。&rdo;
柳叢容親自下廚給我煮了一碗麵條,清澈的雞湯上還飄蕩著七粒青翠的蔥花。
我吞了面,又灌了一壺茶,這才從毓正宮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我本來要到西苑找我爹問問老三成親的事,誰想到一到天街,離走到西苑就還剩吃一碗飯的功夫,就看見忽然一坨人身穿緋藍色緹騎錦袍,五顏六色的讓人眼花繚亂,從我面前飛奔而過!我差點沒有躲閃利落,還被扯落了腰間掛著的一個鼻煙壺。
我嚇得連忙躲在一旁,還喃喃自語,&ldo;幹嘛!幹嘛!做什麼跑的跟一群餓死鬼似的,趕著去搶涼漿水飯。&rdo;
此時跑過來一個人,我抬眼一看,嘿,認識!正是我舅舅出事那天送我回家的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楊一沫。
我扯著脖子一喊,&ldo;老楊,老楊,快歇歇,看你跑的汗都出來了,像個水鴨子。&rdo;
楊一沫一愣,果然停了下來,像是要躲開我,不想和我說話的樣子,誰想著我一把揪住他,死活不撒手了,他這才沒轍沒轍的,讓他跟著他一起到司禮監,一進院門,我只看見一群密探戳在這裡,一個一個面無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院子中央的花罈子,上面一字排開七個木盒子,每個盒子都開著蓋子,我都不用開,用鼻子一聞就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人頭!
七個緹騎指揮使的人頭!
從左到右,一字排開,分別是管轄崑崙、絲路、甘州、寧州、晉西、直隸和順天府的緹啟指揮使的人頭。
雖然每個人頭的斷裂處已經用石灰封死了,可是濃嗆的血腥味依然揮之不去。
我腳一軟,撲騰就趴在地上了。
司禮監是李芳的地盤,他手下的那些個徒子徒孫我都熟,他們一見我摔成了狗啃泥,馬上一擁而上,把我又扶又拽的給弄進司禮監了。
今天司禮監秉筆綠直當差,他和我一起長大的,知道我有這個毛病,所以他用銀勺子挖了一大坨薄荷膏堵在我鼻子上,濃烈的薄荷氣味衝散了血的味道,我這才能勉強癱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
&ldo;綠公公。&rdo;
當下一個人站了出來,腿長而結實,虎背蜂腰,一看就知道練過。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而且面無表情,旁人看著他現在有些鬱悶。
他說,&ldo;西疆崑崙教有異動。掌管暗殺者的崑崙阿修羅王殷忘川下山,並且經由河西走廊進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