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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喝完一杯茶,丁二便將披枷帶鎖的女子拖了出來。女子步伐蹣跚,舉步為艱,她在堂中間跪了下來。
徐增壽指了指柳芸:“你來審。”
林縣令驚詫:“大人,此人無官職,不能參與審案。”
徐增壽不耐煩地道:“本官說誰審就是誰。”
林縣令識相地閉了嘴。
柳芸站了起來,她衝各位拱了拱手:“本人盡力一試。”徐增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朱守林面無表情,林縣令皺著眉頭,丁顯擔憂地看著她。
柳芸走到女子面前,她對丁二說:“能不能把她的枷鎖去了,她跑不了。”
丁二看了看林縣令,林縣令看了看徐增壽麵無表情,便揮手:“去吧。”
丁二去掉了女子頭手上的枷鎖,女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手臂。
柳芸蹲在女子的對面,對她說:“你把當晚的案發經過說一遍。”女子不理她,低著披頭散髮的頭,全然一付認命的模樣。
柳芸繼續說:“你說出來,或者就可以幫你洗去冤屈。”
女子仍舊不理不睬。堂上除了丁顯,所有人都嘲諷地看著柳芸:不知天高地厚。
柳芸怒火漸起,她盤腿坐在女子對面數落她:“黃氏你要認下殺夫之罪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一但定罪,生養你的父母便會活在世人的唾棄漫罵之中,你的姐妹因你而無人敢娶,你的兄弟因你而無人敢嫁。你是個不孝之人。你被定罪,真正殺人的兇手逍遙法外,你是幫兇……”
黃氏從開始的默默掉眼淚,到後來伏地嚎嚎大哭,哭聲悽慘悲傷。柳芸等她哭聲漸低後才開口說話:“相信我,我會盡量幫你洗去冤屈,找出真相,還你清白。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唯一的……”
她抬起頭,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人,她點點頭。柳芸說:“你看著我的眼睛,將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黃氏用衣袖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後開口:“三月十六日奴家被花嬌接到夫家,拜了堂入了洞房,夫君揭了蓋頭,奴家才看見夫君的模樣。夫君送完客人後,回了房間,便與奴家上床洞房。後來他起身穿衣,奴家便問:官人何去?夫君回:肚餓,尋食,你自睡。他便出了門。奴家也是因為前夜沒睡著,成親當日起得早,便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早上被婆婆的尖叫聲叫醒,奴家才知夫君死在門口。”
她對柳芸急切地道:“奴家真沒有殺夫呀。”
柳芸點頭:“我信你,你沒有理由殺夫。我問你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才能幫你。”
柳芸問:“你未嫁之前有相好嗎?”
黃氏搖頭:“奴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父母管教甚嚴,從沒接觸過外男。”
柳芸繼續問:“你滿意你的夫君嗎?”
黃氏道:“夫是奴家未來的依靠,當然滿意。”
柳芸見她的眼神坦城,並無躲閃,知她並沒說謊。
她繼續問:“你們洞房了?”
“嗯。”
“幾次?”
聽審的人聽她提這個問題,臉上表情各種精彩。林縣令不悅地道:“胡扯,這與案子有何關係。”
她看著黃氏的眼睛,黃氏遲疑著還是說了:“一次。”
柳芸轉頭看向林縣令問:“男子新婚之夜與妻子只行一次房,正常嗎?”林縣令正想說有何不正常時,見其他人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他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是搖頭。
“在行房的過程中,你夫君有說什麼話嗎?”
黃氏想了想:“他有叫了一聲四兒。”
“是你的小名?”
“不是,奴家也沒好意思問夫君。”
柳芸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你有落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