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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的,彷彿有人走了過來,柳逸清不想被人撞見,便往另一個方向走開了。
來的人是陌惜,見柳逸清往另一個方向走開,也不敢去擾他。只是見了這亭子,又想起當年三人在亭子裡彈琴說笑,如今亭子依舊在,可人……
柳逸清回到秋水軒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不由的感嘆了一聲,這王府還真是大的很。
秋水軒,他看著那屋子上的牌匾,忽然怔住了。望穿秋水,腦海里忽然閃過這樣一個詞。他還記得那夜被君墨宸&ldo;逮住&rdo;時的窘迫,可他卻半帶捉弄似得對他道,&ldo;客房已經備好,在西邊的秋水軒。&rdo;
原來他一開始就對他表露了心意,可是他卻渾然未覺。
可是,那又如何?
柳逸清搖了搖頭開啟了屋門,在屋裡坐了一會,他將珏琴取了出來,試了試那弦。
他如何在戰場上能每每以少勝多,還不是耗了自己的內力彈了那些回的《琴殤》。可是今晚,他是不彈這個曲子的。
手動著,心卻不在。只是彈著,那曲子太過熟悉,這才發覺竟然將《梨花淚》彈了一遍。
一雙妙手,梨花落淚。這是君墨宸對他的評價。
可惜今日已經沒了梨花,看不到梨花落淚了。柳逸清定了定心神,弦起,換了首曲子。
他就那樣樂此不疲的彈到了深夜,那琴絃都有些發顫了,停手之前,他忽然笑了。
手在落下,是《陵安離音》。
墨宸,你可能聽得到這琴音?
君墨宸在秋宸殿裡依舊忙到了深夜,只是抬眼,忽然看見那玹琴,他如今滿心裡都是柳逸清,見到玹琴,不覺得笑了。
好想,再聽他彈上一曲。
&ldo;這話越發沒道理了,你那偌大的皇宮還缺琴師不成?&rdo;想著柳逸清的話,他笑出了聲,若是這事了了,定要讓他給自己彈一輩子的琴才好。
這一夜入夢,竟然安眠。他不再夢到那個噩夢,一覺睡到了天明。
天明瞭,依舊是早朝。想起要去見那些老臣,君墨宸只覺得有些頭疼。
柳逸清的位置依舊是空的,君墨宸看了一眼,卻只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
那些大臣自然不肯輕易放過這未了之事,又再次提起。
&ldo;皇上如今還是不肯處置柳氏麼?&rdo;這是一位資歷較老的大臣,對柳逸清的稱呼早從柳將軍變成了柳氏,或許沒叫他金陵餘孽已經是給足了尊重。
君墨宸看著他,只是吐出幾個字,&ldo;他無罪,朕要如何處置?&rdo;
&ldo;難不成皇上想做一位昏君?&rdo;
&ldo;放肆!怎麼就見得朕是昏君了?柳將軍已經幾月不曾來上朝,也不曾干涉朝政,如何就非得定他死罪?&rdo;君墨宸恨恨的拍了一下那龍椅上的龍頭。若這椅子不是純金造的,只怕他這一掌下去,這龍椅就成了一把爛椅了。
那些大臣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卻忽然都住了嘴。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人,使得眾人都往外看去,那不是柳逸清還會有誰?
只是青衫,不著鎧甲。
柳逸清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像君墨宸走去。行至殿階前不遠,他跪了下去,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ldo;逸清?&rdo;君墨宸卻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慌亂,他怎麼來了?
柳逸清冷冷的環顧了金鑾殿裡的人,這才開了口,&ldo;若是我去了,那麼諸位,是否就可以不再和皇上為這事煩心了?&rdo;
&ldo;柳將軍果然還是有自知之明。&rdo;趙聰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