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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宸只是點了點頭,&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
&ldo;也是這回剛知道的。我看了爹的遺書,去了落琴山。&rdo;君墨宸見她一臉吃驚,便對她解釋道。
&ldo;我到落琴山的時候,身子出了很大的問題,又因著離開皇宮時太過匆忙,忘了帶藥。到落琴山上沒多久就昏倒在梨花林裡,是他救了我。&rdo;
&ldo;你們兩個見了?&rdo;君捻雪有些吃驚,難怪她怎麼找也找不見,原來是柳大哥回了落琴山去了。
君墨宸搖了搖頭,&ldo;不算。大概是因著這病,我醒來時目不視物,就如一個失明之人無差。故而我問話,他一句不答。&rdo;
&ldo;那你怎知是他?&rdo;
&ldo;如何不知?這天底下可沒有第二個柳逸清。&rdo;君墨宸說著笑了,其實他一開始也是有些猶豫,但心裡莫名的駑定。
君捻雪點了點頭,又問,&ldo;然後呢,你如今看得見吧。&rdo;
&ldo;嗯,失明不過短短几日,可是醒來時,他早已離開。&rdo;君墨宸說起,還是有些淡淡惆悵。
&ldo;你莫不是做夢吧。&rdo;君捻雪依舊是不敢確信,如何見了卻是不言不語,還是猜的。
&ldo;若是夢,倒也罷了。可惜,不是夢。&rdo;君墨宸說著笑了,他是開心的吧,他是應該開心的。畢竟,他心心念唸的人,他思念了這麼多個日夜的人,活著。
君捻雪見他這樣的話,猶豫了許久,還是咬了咬唇,對他開口說道,&ldo;對,也該和兄長說了。柳大哥如今是活著,我離開快一年,也是為了尋他。可是這天下太大了,我和樳姐姐一直都未能尋到他。&rdo;
&ldo;難怪,你那時只說去找柳樳,一去卻是久久不返。原來,你早已知道。&rdo;君墨宸那日聽千畫說起時,便猜了一二,這下聽她承認了,也沒多言,只是順著她的話應了。
&ldo;這事是東方大哥說的,他告訴我柳大哥還活著。我想著,也不敢對你說,便自己和千畫一同去找了。我想著,若是告訴了你,你恐怕是要去找他。我顧慮太多,想著還是瞞著你,自己去找他。&rdo;
&ldo;難為你了。&rdo;
君捻雪搖了搖頭,&ldo;沒什麼難為,只是可惜,依舊是沒找他。&rdo;
&ldo;哪能那麼快就找到,若是能,也不至於這一年多來,我們完全都不知道。&rdo;君墨宸苦笑,他竟被瞞了這麼久,個個都是守口如瓶。
他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都在瞞著他。
君捻雪看著他忽然沉默了,便問道,&ldo;你如今知道了這事,你當如何?&rdo;
&ldo;又能如何,我也不知道該如何。&rdo;
&ldo;宸哥哥沒想過去找尋柳大哥麼?&rdo;她終究還是將這話問了出來。
君墨宸遲疑了一會,這才應道,&ldo;我離了金陵之後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好不容易去了一會落琴山,終究還是與他錯過。到如今我如何敢再離了這金陵?&rdo;
頓了頓,君墨宸又道,&ldo;若是他尋來了,可如何是好?想著還是留在這裡好了。他為我平定的這萬裡河山,我也唯有親身躬為才放心得下。卻不想歡喜也是金陵,悲傷也是金陵。但我在這,他願來見我時,至少不必再去尋我的下落了。&rdo;
你終究是放不下他,放不下他讓你許下的諾言。
君捻雪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君子之交,實在讓她敬佩不已。這不僅僅只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