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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到小狼狗餓得肚子咕咕叫,但安荔濃也沒有要慷慨的意思。誰知道小狼狗會不會吃飽了咬人?
所以,餓著吧。
餓得軟弱無力總比吃飽喝足更讓人放心。
雖然有小狼狗這個不穩定因素在,但安荔濃也沒有太當回事,和老父親吃吃小零食,聊聊天,但是,好無聊啊。
“哎。這火車也太慢了。”
體會過高鐵速度的安荔濃對火車實在愛不起。
安荔濃趴著車窗,看外面閃過的風景,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
看著傻笑的女兒,安國邦疑惑,窗外的風景平平無奇,有什麼好看的?
“爸,你說騎單車能追的上火車嗎?”安荔濃想到了曾經看到過的雷劇。男主角騎腳踏車奮力追女主,牛逼又帥氣的逼停火車,在火車上和女主角相擁,然後周圍響起陣陣掌聲。
當時,安荔濃就覺得扯。追了大半天,頭髮不亂,衣服不亂,額頭上連細汗都沒有,這追的是螞蟻還是蝸牛?
還有,如果她是火車上的乘客,都要罵一句‘p’了,一個人妨礙全世界。
安國邦卻認認真真的想了想,“不能,追不上。”
突然,安荔濃惡作劇的和安國邦說起曾經看到過的各種有火車情節的雷劇,一部比一部雷。特別是一些英雄神劇,她就不止一次的看到主角奔跑著追上火車,然後跳上火車和壞人做鬥爭。
車廂裡,車廂和車廂之間的縫隙裡,火車頂上,到處都是英雄英勇的身影。怎麼厲害怎麼打,怎麼帥氣怎麼表現,看得年少無知的安荔濃熱血沸騰。
安國邦瞪大眼睛,“不可能。”人怎麼可能追的上火車?
安荔濃翻個表演,“怎麼不可能?”
港劇某大哥的電影,男主角還能徒手攀飛機呢。
火車算個屁。
“反正不可能。”安國邦堅持己見。
安荔濃無聊的鼓起腮,敷衍,“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火車在轟隆轟隆的前進,安荔濃無聊得想要撓頭髮。乾脆拿出筆和紙來,教安國邦走五子棋。
奈何安國邦的棋和他的臉一樣正直。
“算了。我們不走五子棋了,我們走跳跳棋。”
“猜拳,誰贏誰走一步,誰先走到終點誰贏。可以橫著走,豎著走,斜著走,也可以想辦法充當攔路石阻攔對方前進”
“好。”安國邦覺得跳跳棋更適合他,不需要浪費腦細胞。
有了娛樂寄託,時間過得很快。
晚上,在安國邦睡著後,安荔濃輕手輕腳的趴在地板上看捲縮在臥鋪下的小狼狗。即使又餓又困也倔強的睜著眼睛警惕四周。
安荔濃把一個白麵饅頭放在對方面前,然後就不管了。
理智讓安荔濃不要多管閒事,但那雙眼睛總讓她狠不下心來。安荔濃想像不出,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傷害,才讓一個孩子有這樣複雜的眼神。
小狼狗的眼神裡有一千個希望,也有一千零一個打擊和絕望,不敢燃起希望,也不捨得讓自己絕望。
安荔濃看著車外的月亮,豎著耳朵聽臥鋪下面的動靜,小狼狗沒有拿她的饅頭,可能在觀望也可能怕這是‘裹著糖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