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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頓了頓,輕柔的抱起不悔,惟恐弄疼了他那一身的傷口,把人驚醒。
他把不悔放到床上,見到少年裸露在外的頸側有幾道鮮紅的抓痕。目光直轉而下,定格在不悔潦草包裹的手上。接著往下,被衣裳包裹住的勻稱小腿,那裡定然還有被自己拿藤蔓抽打過的痕跡。
他當時怎麼就狠下心打了不悔呢?
這個傻小子還一點怨氣也沒有,任憑打罵都要纏上來。
宋離從暗格裡取了藥,蘸了點在手上,小心的塗抹在不悔脖頸間的傷口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少年似是感覺到了疼痛,微微一縮,又很快歸於平靜。
他又重新拿了紗布,把不悔纏的亂七八糟的布條解下。
不悔掌心那道又深又長的傷口,皮肉都向外翻卷開,只瞧上一眼便覺得疼極了。
宋離皺了皺眉。
不悔平日裡丁點小傷都要嗚呼哀哉的性子,這麼深的傷口竟沒聽他嘟囔一聲。
宋離心底緩緩爬過幾點酸澀。
不悔去參加狩獵大會,拼死也要獵魑魅獸,為的是什麼,宋離再清楚不過。他從前只當不悔孩子心性,不求他在武林揚名立萬,但求他一生瀟灑自在。
不悔做這些,不是為自己求取名利,而是不忍讓他受武林人非議。
宋離其實都知道,他都懂。
只是這些,他卻無從回應。
他能做的,只是儘可能的護不悔周全、保他平安。
紗布層層疊疊整齊的纏繞在掌心,宋離的手托住不悔的,感受自那接合的地方傳來的陣陣熱度,帶的他也暖了起來。
睡夢中的少年倏而將手收緊,並不怎麼用力的握住宋離。
宋離微微一僵,就著這個姿勢慢吞吞的探出空閒的手。
指尖輕觸在不悔的嘴唇上,細細描摹,久久沒有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不悔偷親師尊的時候,師尊是醒著呢?還是醒著呢?
☆、第四十六章
46
不悔這一覺睡的並不好,反反覆覆做著噩夢。
夢裡,他不知身在何處,周圍靜的可怕,卻又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
他正摸索著出路,卻見面前幽幽掃來兩抹滲著森冷寒意的綠光。那光陰煞煞的,看的他脊背發涼。他還沒搞清楚這光是從哪來,眼前驟然又亮了起來。
一隻灰褐色的巨蟒吐著信子站在對面,方才那可怖的綠光竟是它的眼睛。
不悔駭的動彈不得,直愣愣的看著巨蟒從上方沖他張開血盆大口,眼見著就要把他吞入腹中。
可面前忽而乍起一道貫日虹光,一個人影飛身而來,卻是他師尊。
巨蟒一見來人,立馬調轉方向,一口便把宋離給吃了。
不悔大喊一聲「師尊」,從床上驚起。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跳的像放鞭炮似的,緩了好半天才意識到原來是在做夢。
不悔平復半晌,發現自己躺在師尊床上,而房中卻空無一人。
他摸了摸被冷汗浸濕的腦門,剛躺下,後背上的傷口一挨著床鋪便叫囂著疼痛,又不得不重新坐了起來。
不悔裹著被子,只有肩側小小一角挨著牆壁。
他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出了錯,不止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夢。
夢中的巨蟒他曾見過,那是一年前在黔州除夷的時候。他和師尊進了夷人的祭壇,塔木措帶著人追了過來,還有就是這巨蟒。
然後呢?
不悔閉著眼睛想了想,腦袋卻似乎被人刻意拿針線縫補過一般,若非今日做了這怪夢,他竟對這條蛇的記憶模糊至極。
按理說,常人見過這麼可怕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