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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了門,宋離也不能將人攆走。
好吃好喝讓兩人在這伏伽山頂玩了個夠,才從他們牙縫裡摳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宋離本想推拒,那邊不悔聽了一拍大腿立馬就說要下山。
不悔入門一年多,憑著過人的天資,又常在藏經閣博覽群書,這內功和劍法都諳熟於心,就是每天憋在山上毫無用武之地。
宋離看出了不悔的躍躍欲試,也知道習武需要多加磨礪,便應許他下山。
這下可好,不悔高興的不亦樂乎,要知道他平日裡出的最遠的門就是去伏伽鎮買點菜籽豬崽。
可還沒開心多久,不悔又擰著眉開始發愁。
這要是下山了,怎麼著也得要個把月吧,師尊見不到自己肯定得想念,這也就罷了,連那每日一束從不間斷的花兒也沒了。
不悔覺得有點鬧心。
他對著漫山梨花獨自發愁,幾乎就要去跟謝堯說自己不下山了。
偏巧正在此時,不悔偶然發現師尊常沐浴的梨花池邊插著一株梨枝。
那梨枝也不知何時斷在這裡,半截花莖泡在泉水裡竟也開的好看。
不悔這一瞧就樂了。
他趕忙跑去藏經閣尋了個古董花瓶,又往山泉裡盛了點水,把折下的梨枝放在裡面養著。三日過去,原本含苞的梨花漸漸開起,那沒入水中的花莖竟生出點點根須。
這回不悔放心了,照這勢頭別說個把月了,若是水不幹,這花都能在瓶子裡生仔仔了。
不悔捧著花瓶去找宋離的時候,笑的春風得意。
第二天便跟著安若素和謝堯下了山。
算算時間,竟都走了一個多月。
手裡的花確是常開不謝,正如少年所願。
可宋離……
除去一年前,他不聲不響的下山替不悔尋劍那次,他和不悔幾乎日日相見,還從未分開過這麼久。
每天在耳邊嘰嘰喳喳的人不在了,這乍一清靜下來,倒真有點不習慣。
宋離擺弄花瓣的手一頓,嘴角輕輕抿起。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看不見、摸不著,悄無聲息,卻如春雨般連綿,潤物細無聲的走進來,便很難再擇出去。
若是一年前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也會對一個人上心、會習慣、會不由自主的想念,他一定會覺得那人神志不清醒。
宋離微微嘆了一口氣。
樓下傳來一串壓低的腳步聲,宋離把花瓶擺回了原處。
這動靜一聽便知不是不悔,那少年來找他從來都是從窗戶進來,好像他這兒沒門似的。
「師尊。」葉久川爬上樓,從木梯上探出腦袋:「吃飯了。」
自然,這也是不悔的要求。
一年前,不悔生辰的時候無比認真的許了一個願,卻不是為他自己。
他當時亮著一雙眼睛看著宋離,表情卻是小心翼翼的,惟恐一句話說錯招宋離不開心。
不悔說:「我只有一個願望。」他咬了咬下唇,像是試探:「我想……師尊每日都來和我們一起……一起吃飯。」
宋離後來每次想起都覺得自己當時昏了頭,怎麼就如此輕易的答應了,半點伏伽真人的底線和原則都沒有。
四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宋離也幾乎是不說話,不悔說的比較多,再就是正清。久川嘛……一開始還拘謹的很,日子長了倒也放開了,和不悔天南地北的侃著,要麼就是兩個人爭吵鬥嘴,誰也不讓誰。
宋離覺得吵,就撂下筷子轉身走人,如此能消停幾日。
可過不了幾天,二人又捲土重來,怕宋離生氣,蕭正清只能不停的在中間做和事佬,著實是累得很。
就這麼吵著鬧著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