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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宋離淡聲道:「它恰好養在這兒,我恰好住在這兒。」
「可我覺得你是喜歡的。」
不悔湊到宋離身邊,一揮手便將窗沿上的花瓣全部撣了下去,花瓣四散飄零,半點柔情都沒有:「我這樣的才叫不喜歡。」
他飛快的低頭輕嗅著指尖,果然聞到了淡淡香氣,同師尊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宋離蜷起手,面色微沉:「你來找我就是說這個?」
「自然不是。」不悔咧嘴一笑,那笑容裡竟帶著幾分討好:「師尊,你教我練功唄?」
宋離斜著眼,自上而下凝著不悔,只道:「正清天資聰穎,你跟著他很好。」
「我沒說師兄不好啊。」不悔道:「可是我更想跟著師尊。」
不悔這句話說的挺平淡的,沒有什麼激烈的言辭,也沒有「一定要這樣」的執拗。但宋離卻聽出了這寥寥幾字背後的心酸。
這個連骨子裡都透著倔強的少年,在又一次經歷了血親帶來的傷害之後,默不作聲的將宋離視作人生的來路。
前程繁複,只一人掌燈。
宋離心頭猛地湧上一陣酸楚,他沒有多說什麼,丟下一句:「跟我來」,便縱身從窗前躍出。
不悔趕緊追了上去。
梨林之後,便是竹崖。
竹崖險峻,成片翠竹屹立在嶙峋的怪石之間。青色鋪滿山崖,似是一幅壯麗的水墨之作。
宋離單腳落在一方尖利的石崖上,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片嫩綠的竹葉。
揚手,飛葉。
柔軟的竹葉如罡風般自他手中飛出,澄光粼粼,葉片所及之處,樹影攢動。
只聽「咻」的一聲,那片竹葉徑直穿過碗口粗的青竹之間,猶如一柄鋒利的匕首,斬青絲般輕而易舉的折斷那顆竹子。
宋離在不悔驚詫的眼神中倏然開口:「看清了嗎?」
「待你竹葉斷木之日,我便由你跟著。」
不悔揣著滿滿一口袋的竹葉回了歲寒居。
他腳步輕快,比從這裡出去的時候精神了不少。
不悔開啟衣櫥,在裡面翻翻撿撿找出一個繡著碎花的荷包,把口袋裡的竹葉稀數裝了進去,珍之重之的擺在了枕頭旁邊。
他剛轉身,卻好似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來,再一次翻翻撿撿又摸到一個荷包。
不悔把繡著不知名野花的荷包放在手中掂量幾下,覺得不怎麼滿意,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一把剪刀,一股腦兒的把荷包上紋繡的花樣全拆剪了個乾淨。
半晌,他拿著重歸素雅的淺青色荷包,喜滋滋的笑了。
不悔興致勃勃的提著他的荷包跑去找師兄們吃飯,他腿腳一好,那兩位說什麼都不肯再跑來給他送飯,說是路途遙遠,飯菜易涼。
不悔繞過歲寒居前的梅園,幾步便到了他兩個師兄住著的瀟水軒,怎麼想都是師兄太懶,不願再照顧他的起居。
桌上的飯菜冒著熱氣,蕭正清正擺著碗筷,見到不悔連忙招呼:「不悔快過來。」
不悔「蹭蹭」跑到桌前,看著滿桌精緻的菜餚一陣肚餓:「想我吃了一個月的清粥小菜,怕是就指著這一頓了!」
葉久川端著一碗「牛肉羹」從偏門出了來,豪言壯語道:「今日就讓你瞧瞧何謂天眼宗第一神廚!」
不悔樂了,他搬開椅子坐下:「統共就四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名冠天下呢?」他說著,拿起筷子率先戳了一塊紅燒肉。
色澤鮮紅,肉香四溢啊。
不悔毫不客氣的一口塞進嘴裡。
蕭正清笑的肩背劇震。
「……」
不悔在蕭正清越來越大的笑聲中僵住了,他雙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