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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耳聞。」季彥說,「而且方內有一名貴藥材,並不是尋常藥鋪可見的。」
「暮色。」周偈轉向暮色,「你上次說修三重關要點安息香幫助入靜,那這安息香於你修習到底有何助益?」
「好像聞著香內息更為活絡。」暮色想了想又補充道,「《三重關》是修習靈術的內經心法。」
「尋常醫者不知的藥方,難買的名貴藥材,修習靈術時有助內息的活絡。」周偈越說心越沉,「常人不會靈術,若是強行活絡內息,是不是什麼病症都扛不住了?」無人答話,周偈繼續說,「害死長兄的人到底是問了七絃君才知道的方法,還是原本自己就知道?」依然無人答話,周偈說出了最後一個驚悚的事實,「七絃君知道這個方子,那這個七絃君又是什麼人?」
周偈將千頭萬緒重新梳理,找出最容易抓住的頭緒,一邊走到書案旁,一邊對暮色說:「把吳長安叫來。」
暮色應聲出去了,等到帶著吳長安進來,周偈恰好剛剛寫完信。
「殿下有何吩咐?」吳長安躬身問道。
「將此信交給舅父。」周偈將信封好交給吳長安,「你務必派妥帖的人送到。」
「殿下是說……」吳長安用口型說了兩個字「陽明」。
周偈點點頭,吳長安再沒有異議,接過信走出了房間。
「暮色。」周偈又吩咐道,「你明日隨本王去會一會李平。」
這邊的周偈還在想著如何抽絲剝繭的還原真相,那邊的銳兒已經從七絃君的嘴裡知道了全部。花街上的嬉笑絲樂銳兒都聽不到了,他的世界裡只有漫天大雪和凜冽朔風。寒風裹挾著暴雪撞在銳兒身上,銳兒卻絲毫不知,他就這樣在呼嘯的風雪中踽踽而行,彷彿要走到另一個世界,再去喚一聲「殿下」。
「當年有人來找過我。」七絃君的話在銳兒的腦海里反覆迴響,「來人拿了奕王寫過的軍報奏摺,命仿寫高手偽造了與楊煊的通訊,不過雀鷹從何而來我卻不知。」
「不是蘇晟給的,也不是你的那隻,這個我可以保證。你的那隻早就被蘇晟攔截處理掉了,那是楊煊為了保奕王才命蘇晟做的,理由你知道的。」
「來人是如何得知奕王曾與神見之森確有通訊?這個我的確不知。既然已有偽信和雀鷹,那奕王是否真的與界靈殿有過私信反而不重要了。」
「如何設局我倒覺得你不用過分糾結,我只告訴你,奕王最後的死因不是病逝,而是毒害。」
「炭火中被添入了大量引起內息活絡的藥,吸入後可加重寒症和溫補發散之藥的相反作用,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如此。」
「你問我誰做的?不是我不說,是我也不知道。七絃君按勞取酬,不問來者何人,也不問國政,不涉黨爭,這是我們的規矩。」
「若非要一些細微線索倒是可以告訴你。」
「來人說了,擋在前面的若不清除,後面的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炭火中加入的藥可不是我提供的,我只是說了個方子,那裡面的藥材可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還有……」 七絃君湊近銳兒,低聲說道,「其實那個方子就是安息香。」
能拿到安息香和雀鷹,付得起七絃君的酬勞,又視周佶為眼中釘的,這幾項若都符合,周幽朝恐怕找不出來第二家。
銳兒站在街角,遠遠望著府門前紙燈上的「梁」字,心裡想的卻是那句「擋在前面的若不清除,後面的就沒有出頭之日。」
「為什麼?」銳兒輕聲問著自己,「只因為殿下這個人太優秀了,就會惹來殺身之禍?這世間的道理都沒有了嗎?殿下究竟擋了誰的路?」
銳兒的心裡實在不願意承認這個人就是周俍,雖然周俍樣樣比不過周佶,但他也是恪守本分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