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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不發生那件事,他和裴子浚,從相識到相知,到最後絕大可能是落了一個一生知己或者一生兄弟的結局。
他不知道裴子浚是怎麼想的,而他,他不過是照著最初的那條路在走。
到了酉時,他們聽到了鐵門開合的聲音,從門縫中看去,卻有幾個壯漢抬著幾口大缸進來,她們掘開了植物下的泥土,似乎要埋些什麼東西。
大約半刻鐘後,所有的土被填回了原處,埋土的隊伍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他們在宅院裡走了一圈,發現院落裡空無一人。
他們對望了一眼,主人家不在了,是時候離開了。
這時候,他們回頭,看見潼潼又站在了那濃密植物的前面,「潼潼,你的阿爸阿媽都不是什麼好人,你願意跟我們走嗎?」
潼潼歪著頭,咯咯的笑了一下,「是呀,他們壞死了,我要跟小相公走。」
於是他們就把潼潼帶了出來,小東西不願意走路,非要謝珉行背著,走到一半鬧脾氣,說要吃血豆腐,可是天還沒有亮起來,哪裡去找血豆腐呢。
於是小女童就不再惱了,只安安靜靜的聽裴謝兩人說話。
「等到天亮以後,我就召集附近的中原武林人士,勢必要把這個殘害小孩子的魔窟一網打盡。」裴子浚說,「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這跟魔教有什麼關係?」
無論是當地人,還是那對父母口述,都把這件事情的帳算到了魔教身上,他不知道魔教教主元卿在這件事情上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你知道在元卿之前的上一任教主是誰嗎?」
「知道,是一個叫做姚千機的女子。」謝珉行記得他師父曾經說過。
姚千機是一個活在口口相傳中的魔頭。
魔教很多年前,並不是叫做魔教的。它有一個正經的名字,叫做青羊教。那時候,青羊教的人雖然行事詭異,卻並沒有成為武林的公敵,只能算是一個邊緣門派。
而姚千機這個女子,執掌青羊教三十年,三十年來殺害武林人士和無辜百姓,在北邙山脈出自立為王,魔教殘虐之名,也是在那個時候傳開的。
後來,人們都漸漸忘記了最初的青羊教,只記得,北邙山上有一個魔教。
無惡不作,殺人成魔。
可以說,姚千機開創了魔教的一個時代,從殘虐這一點,她日後的徒弟元卿,段位遠遠比不上她。
忽然,他們的背後傳來了「咯咯咯……」清脆的笑聲,他們回國頭去,發現是潼潼在笑,她笑得得意,似乎是聽了很好聽的笑話。
他們忽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紅衣女童勾唇一笑,「小子,你見識還挺廣的嘛。」
她已經不屑於偽裝小孩子,眼神裡都是暴虐和倨傲。
「我就是姚千機。」
她說,她是故事裡的那個姚千機。
第26章
56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姚千機?」
姚千機的傳說流傳開來至少也有數十年了,這個女魔頭的年紀至少也應該有五十歲靠上了,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垂髫女童呢?
可是眼前的女童,確實沒有一點小孩子的樣子,她咯咯笑著,笑聲像一把破碎的鈴鐺,「你們想必見過元卿,元卿不到三十歲,卻像一個耄耋老者,而老身今天已經五十八歲了,卻像一個七歲稚童,都是因為我們練的是同一種神功……」
生如蜉蝣,朝生暮死,人的一生也是這樣,去過五衰之境,回過初啼之時,置之死地而後生,神功可成。
元卿顯然已經經歷過天人五衰之境,而姚千機,卻已經退幻成了七歲幼童之時。
「所以那些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