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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從小仰望的星星,一直都那麼,那麼好。
「如果真的是慕容狐,那麼要把他引出洞,其實也好辦。」刑刃說。
「謝兄,你說慕容狐最喜歡什麼?」
「美人?」謝珉行不確定道。
「非也非也。」
「那是什麼?」
「慕容狐最喜歡的,當然是我舅舅啦。」青年眨眨眼。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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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刃黑沉了臉,呵斥,「阿浚,你胡說什麼!」
謝珉行也覺得頗有趣味,他又不是不知道慕容狐的性情,他喜歡的當然是油頭粉面的美人啊,他實在聯想不出他會和刑刃這樣硬邦邦毫無趣味的男人能牽扯出什麼幹係。
所以,他只頗為玩味的看著他。
半響後,刑三寡卻說,「謝少俠不要誤會,我和那位……慕容……狐並不相熟,自然也沒有……阿浚胡謅的……那種關係。」
就在謝珉行以為這就是全部的時候,他忽然幾不可聞的笑了一下,說,「只是,我和他,確實有一段前緣……」
「當年,我奉命追捕慕容狐的途中發生了一樁事,他虧欠我一些事情,他……於心有愧,因此給了我三支花炮,許諾我三次束手就擒隨我來抓的機會,世人皆知慕容狐易容之術極其高明,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幻化成任何模樣遁逃。可是隻要我燃放此物,只要他在現場,無論那時他頂著什麼樣的畫皮,他都會立即現出真身,隨我來抓。如果……這三次機會用完了,他就不會再現身,天高海闊任他遊了。」
「那刑捕頭手上還有幾支花炮?」
刑刃搖搖頭,「一支也沒有用過。」
謝珉行驚詫,這明明是抓慕容狐的好機會,為什麼不用呢。
可刑刃也只能回應不可言說的苦笑。
——我是官,他是賊,世人都賊怕官如鼠,可事實上,卻是……我畏他如虎。
商量完這件事情後,裴謝二人就不動聲色的回到了葬禮上,刑刃是官家中人,不方便進去,只在院子外面等待,等到他們放出訊號,他便點燃慕容狐贈與他的那支信物花炮。
在此之前,他們要等待驗證一些事,比如說關於魔教殺死了唐豐和阿輕的證詞真偽,又比如說這個不知真假的唐三小姐聚集這麼多武林人士,故意挑起關內外武林的爭端,意欲何為?
時間已經將近黃昏,人流絡繹不絕,武林上有名的幾大世家都已經入過唐豐的喪堂,給唐豐和阿輕上過香了。
薊州銷魂掌徐家,南郡的候潮劍派,甚至是官家有密切聯絡的東闕天子盟,還有風雨寺的了禪和尚,南無觀的陽道真人,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出現了。
表面雖然是唐家辦喪事,是私事,可是這陣仗,卻已經儼然是半個武林大會。
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出關剿魔的誓師大會。
歷史總是輪迴往復。
在堂上慷慨陳詞的人是唐家名義上的家主唐振翎,他老淚縱橫,訴說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錐心苦楚,如果不是知道唐振翎的子女都能湊好十桌麻將了,他看上去,可真像個痛失愛子的老父親。
突然,唐振翎畫風一轉,忽然道,「不瞞各位,前段時間,小女歷劫歸來,已經指認出了殺死小兒的兇手……不錯,正是在關外臥銷聲匿跡多年的魔教。」
堂中譁然。
「魔教欺人太甚,竟然……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來了。」
「莫非是欺負我中原武林無人!」
「唐兄方向,定要為世侄伉儷討回公道!」
堂中立即有人應和起來,群情激憤,恨不得立即攻上魔教。
可是誰都知道,唐家的大局是誰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