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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海城女子監獄。
“所以，你是無意間從王菲菲的口中聽說了陳柯跟穆雅斕的事？”
“是的，當時王菲菲剛來沒幾天，偶爾清醒的時候她很喜歡跟我聊天。”
顧懷琛看著蔣涵點了點。
與此同時，沈隊的人也從王菲菲的父母那裡瞭解了一些情況回去了，基本上跟之前說給顧懷琛聽的一樣，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晚王菲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從那天晚上回來之後王菲菲整個人就變了，他們老兩口任何事情都不能問不能管，特別每次看電視看到新聞裡面播哪裡出了交通事故的時候，王菲菲就會情緒激動的將電視關掉，從那以後但凡王菲菲在家的時候老兩口連電視都不敢看了。
……
從海城女子監獄出來顧懷琛直接來到了交警大隊。
“沈隊，現在的證據是不是能證明王菲菲就是當年肇事逃逸的司機？”
沈隊搖了搖頭，“從車上我們已經提取不到任何物證了，而蔣涵的供述我們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雖然走訪了王菲菲的幾個同學，證明了七年前事發當天他們的確看到王菲菲是開車家裡的小汽車出來跟他們一起聚餐的，但是回去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他們就沒有人知道。”
顧懷琛聽沈隊這麼說眉頭皺成了個“川”字，也就是說除了蔣涵的供述，現在根本找不到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王菲菲就是當年肇事逃逸的司機。
“蔣涵沒有理由編出這樣的事來陷害王菲菲。”
顧懷琛這樣說說明他的心裡還是偏向於相信蔣涵的。
“現在只能從王菲菲身上找突破口了。”
“可惜一個瘋子，能怎麼辦？”
沈隊無奈的搖了搖頭，還以為這次肯定能把這個陳年舊案給了結了，可誰知道嫌疑人居然有精神病。
顧懷琛輕呵一聲笑著道，“瘋子也是人嘛，沈隊，麻煩您把當時事故現場拍攝的照片借我用一用。”
沈隊雖然不明白顧懷琛的意圖，但想來都是為了案子，於是便答應了。
……
海城第五精神病院。
“您是說王菲菲的病情開始漸漸穩定了？”
顧懷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聽到醫生說王菲菲有康復的趨勢，他突然更加懷疑王菲菲的病是裝的了。
神經病是這麼容易得又這麼容易就好的嗎？
“其實王菲菲這個病例我倒還是第一次遇到，說她屬於間接性的精神失常吧，好像又不是，感覺只有在某個點遇到某個刺激源的時候她才會變得狂躁並且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可是大部分她安靜的時候，又是誰都不認識，吃喝拉撒睡都需要人幫她。”
聽醫生這麼說，顧懷琛心裡暗笑，還裝得有模有樣的。
“醫生，您就沒覺得她有可能是在裝病嗎？”
話音剛落，顧懷琛就被剮了一眼，醫生黑著臉說道：“我從醫二十幾年了，難道真的精神病假的精神病還判斷不出來嗎？我敢肯定王菲菲是真的有病，再不濟她也是有嚴重的間歇性精神病。”
顧懷琛一滯，要真的像醫生說的這樣，那他今天還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