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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見盧修文在秋日的暖陽下因她的耍賴悔棋而朗朗大笑,顯得分外年輕的面容灑脫而俊逸,眼底深處卻有著一抹深藏不露的寂寞,心中忽然便覺得有些酸酸的。
世間寂寞豈獨我,不過是傷心人各有懷抱罷了
夕陽西行的時候,荼蘼這才戀戀不捨的辭了盧修文出門,一路緩步往家中走去。轉過一道山坳。前面便已能隱隱見到自家別院的重樓朱簷,她正欲加快腳步,卻忽然聽到右邊有人叫她:&ldo;荼蘼,荼蘼……&rdo;聽聲音,卻是她三哥季竣灝。
她詫異的回頭望去,卻見漫天的夕陽金輝中,正有三條人影急急的向她行來。她定睛細細一看,卻是林培之與季竣廷、季竣灝三人。三人走的都甚快,不過片刻,便已到了她跟前,她這才迷惑問道:&ldo;二哥、三哥,大哥呢,怎麼沒同你們一起?&rdo;
季竣灝嘿嘿一笑,道:&ldo;寶親王知他惦記大嫂和軒哥兒,早早的便放了他回去,反正有我們兩個陪他在山裡遊玩,卻也夠了,不差大哥一個!&rdo;
荼蘼哦了一聲,這才正正經經的對林培之襝衽為禮,喚了一聲:&ldo;殿下!&rdo;
私底下,她可以毫不客氣的直呼他的姓名,甚至冷嘲熱諷,但當著兩個哥哥的面。卻還需循規蹈矩,溫雅大方,殊不失大家閨秀氣度。林培之帶笑凝視她,夕陽的金輝灑了他一身,便連他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一層金邊。只是眸底隱隱顯現的嘲謔與調侃,讓她見了不覺有些氣惱,一個控制不住,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林培之吃了一記白眼,也不生氣,反而笑道:&ldo;荼蘼這是從哪兒來,白鹿書院麼?&rdo;
荼蘼答應著。經過了昨晚之事,她對林培之已無多少抗拒之心,不過這也並不代表她就會接受他。泛泛的同林培之說了幾句廬山美景,她便一指西山斜陽,笑道:&ldo;天色已不早了呢,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罷,二哥,我腳有些酸,你來扶扶我!&rdo;
季竣廷正立在一邊,仔細觀察妹子與林培之的表情,試圖尋找到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忽然聽見妹子叫,便也從善如流的走了過來,嗔責道:&ldo;你今兒走了多少路?怎麼腳也酸了?&rdo;
荼蘼抬頭甜甜笑道:&ldo;也沒走多少路,只是忽然覺得腳酸而已!&rdo;因順勢搭了季竣廷的手,半靠在他身上。季竣廷朝林培之歉意一笑,扶了妹子在後頭慢慢走著。
因有荼蘼在,四人也沒自正門進去,只從一處小小角門進了別院。季竣廷向林培之告了罪,一路扶著妹妹進了後院。荼蘼眼見林培之與季竣灝去得遠了,便放開了手,行止自如的走到前頭滄浪亭內坐了。季竣廷早知她是裝的,也不意外,便過去在她對面坐了。
&ldo;說罷,有甚麼事兒要這般單獨的同我說?&rdo;瞪了荼蘼一眼,季竣廷開口問道。
荼蘼抿嘴一笑,便將盧修文的話如實轉告了他知道。季竣廷聽了,不由蹙眉深思了片刻。荼蘼見他表情甚是凝重,反覺詫異,便問道:&ldo;二哥,你這是怎麼了?&rdo;
季竣廷抬頭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開口道:&ldo;盧師傅傳你的那吐納功夫,只有一半,我其實早已知道了!&rdo;見荼蘼呀了一聲,頗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季竣廷不覺一笑,道:&ldo;你忘記了,你教我們那吐納功夫時,竣灝也知道!&rdo;
季竣灝自幼在武當山長大。學的正是武當嫡傳的內門心法。
因此他在第一眼看到荼蘼抄錄在紙上的吐納功夫時,便已瞧出了這是一門極上乘的內功心法,只是內中缺了行功運氣之法,並不完整。他原不是精細之人,見這功法殘缺,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