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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雙目緊閉依著他的胸膛,眉頭深深皺起,小巧的鼻子輕輕哼著。
顧輕侯動了一陣便停下,拿來浸過熱水的巾子,捂住懷中人下面,接住那順著腿根留下的汙物,也抹去昨日的殘痕。
他換了三條熱巾才粗略收拾妥帖,又快速為懷中人穿上裡褲。
榮王被放倒在軟被上,仍皺著眉頭,十分痛苦的模樣,顧輕侯心中酸軟一片,忍不住俯下身,極其輕微的吻在他額角,輕聲道:「抱歉。」
外間傳來催促聲,他轉身大步離開。
但他沒走,從側門出去,正門繞了進來。
待他重新回來時,榮王府已很熱鬧,定王安王王卿書等人已到齊。他猛的駕臨,引來許多官員圍繞寒暄。
上午唱戲,戲臺擺在花園中,沿著環繞的廊亭設下許多桌椅,榮王自在正中處的亭中,顧輕侯被設在另一處大亭中。
顧輕侯側眼望過去,只見榮王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廊中許多賓客開始議論,怎麼戲都要開鑼,仍不見主家上場?
顧輕侯捏緊了手掌中的摺扇。
他昨夜雖盡力剋制溫柔,但仍有些忘形……他臨走前,榮王也未清醒,不會有什麼事吧……
他心中惴惴不安,巋然不動的坐在案邊。正在此時,花園四下裡傳來一陣喧譁。
只見榮王手拄柺杖,被鹿童攙扶,身旁縈繞著許多華服賓客,遠遠慢行而來。
有賓客暗與身旁人道:「榮王行動怎地這等遲緩?抻著腰了?」
顧輕侯注視著那遠遠行來的人,待那人群走近時,他垂下眼眸,淡淡的轉開臉,專注地啜飲清茶,主亭中傳來陣陣歡聲笑語,那人今日是壽星,必被圍的水洩不通。
他心下紛雜,身上事多,閒坐了一會兒便悄然離去。
急匆匆的上了自家馬車,顧輕侯坐定,將車帷放下,默默地乾坐一陣,閉上雙目,這才不得不承認,他對榮王,竟是情怯……
一個時辰後,顧府書房。
房門緊閉,顧輕侯伏案疾書,書成後,他掃了一眼,將素紙疊起。
他將李忠喚來,拿起剛寫就的兩封信,道:「這一封信送給大理寺丞,這一封,送給京兆尹。」
大理寺丞目前正在承辦懷王孫一案,李忠曉得,可是京兆尹……他卻是一頭霧水,不解其意。但他不敢多問,接信而去。
青鼎沉沉,香菸裊裊,室內靜謐如斯。
顧輕侯的身影半隱沒在暗影中,眼前擺著一封朱紅摺子,他拿起那摺子,注視著最上方的人名,望了一會兒,閉上雙目,深深地吻了上去。
初十日,朝中傳來兩個小道訊息,上午,傳近日多方矚目卻一擱再擱的懷王孫案,終有結果——懷王孫被流放西北荒地,終身不得回京,免於一死。
舉城譁然。
下午,另一個訊息橫空出世。京兆尹向朝廷上折痛罵靜王鬧市縱馬,罔顧人命,要求徹查此事。
顧國舅著人偵查。
顧府。
顧輕侯上午送走一波責備他的人,下午又迎來一撥誇讚他的人,他任他們在一旁喋喋不休,淡然垂目,自顧自拿起新上的摺子。
禮部呈折,循例,幼帝應去東山祭拜天地,隨行者眾,數位親王皆前往。
顧輕侯眉梢一動,在其後添上自己的名字。
他坐在位上,頂著滿屋閒言碎語,慵懶地伸個懶腰。
忙了許久,該給自己留一段休憩時光。
連著三日,榮王府毫無動靜。
顧輕侯三日來加緊批閱政務,忙碌的間隙抬起頭,飲一口茶潤喉,他望向大門來人處,手指依次敲擊桌面。
大門空空,這幾日不該來的人都來過,該來的卻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