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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顧白進門, 看著顧白開啟了畫板,又看著顧白小心的拿出了一幅畫。
一股讓老榆樹感到通體舒泰的靈氣驟然迸發!
那是許久沒有嗅見過的靈土的芬芳,這股氣息在老榆樹極為久遠的記憶裡才存在著, 末法時期趕上了成精末班車的老榆樹激動得直哆嗦。
&ldo;是靈土?&rdo;他道,又深吸了口氣,&ldo;是靈土啊!&rdo;
顧白茫然的看著激動得不能自已的老榆樹,又看了周圍一圈,壓根沒見著什麼土。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畫的肥沃的黑土地,心想總不能是說這個吧。
&ldo;您看看這畫您滿意麼?&rdo;顧白將畫拿出來,走到了老榆樹的工作檯前邊。
顧白來的時候老榆樹在雕小佛像木雕,可小可精細。
但這個時候他卻直接將桌面上的東西隨意的堆到了一邊,有些甚至掉到了地上,也不見老榆樹分出一絲視線去。
顧白看著老榆樹寶貝兮兮的鋪整了那張畫,俯身去將掉在地上的那些細細碎碎的工具和小木雕都撿了起來。
老榆樹的屋子裡很乾淨,這些東西落在地上也沒見沾上灰塵。
老榆樹輕輕觸碰了一下畫面上平整的土地與那一條銀帶似的河流。
顧白起身的時候,看到他的手都在發抖。
顧白一頓,抬頭看向這位外表年紀看上去已經不小了的老榆樹,卻發現對方臉上老淚縱橫的,還要避開畫,生怕眼淚滴到畫上去。
顧白嚇了一大跳。
&ldo;您這是怎麼了?!&rdo;顧白驚愕的看著他,手裡還拿著小木雕,整個人不知所措。
交個貨而已這麼真情實感的嗎!
顧白把手上的小木雕放回了桌上,抽了張紙遞給老榆樹,給他擦擦眼淚。
&ldo;我還以為……以後再也碰不上靈土了。&rdo;老榆樹說話聲音沙啞,忍不住摸了摸畫,又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擦乾了眼淚,扭頭就直接從一旁的櫃子裡搬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畫框來。
他深吸口氣,努力的平靜了心緒,手也不抖了,也不讓顧白插手,就特別小心的準備裝畫。
顧白站在一邊,估計老榆樹這是相當滿意這幅畫的表現了。
但是跟一眼就認出了畫裡的是不周山和建木,甚至畫面主體大概是不周山西面的司逸明不同,餘叔並沒有認出畫裡的山和建木。
看來餘叔其實很年輕。
顧白感覺自己真是佔了這張娃娃臉的大便宜。
&ldo;靈土這種東西,以前這裡也有的。&rdo;老榆樹一邊小心的處理著畫一邊說道,&ldo;院子裡我的本體所紮根的地方,本來就是一片靈土。&rdo;
生長在靈土之上的就是靈植,靈植相對就比較容易生出靈智,還有一些土的木的小精怪。
老榆樹能成精,便是託了當年那片靈土的福。
&ldo;但那些靈土,褪去得可快啦。&rdo;老榆樹輕聲嘆氣,&ldo;我就看著人類做了開發,把那些靈土全都挖走隨意處理,暴殄天物。&rdo;
樹木對於土地的感情跟別的種族都不一樣,他們以此而生,與土地相互扶持互相養育,彼此之間可以說是非常親厚的。
自己賴以生存且養育他成了精脫離了普通樹木範疇的靈土被挖走了,對此無能為力的老榆樹感覺十分的難過。
之後,他有幾百年沒有看到過新的靈土地了。
&ldo;聽說蓬萊山蜃景裡有。&rdo;老榆樹絮絮叨叨的說著,&ldo;但是那群兔子精為了保證自己賴以生存的蜃景不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