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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在王天師的藏書中無意讀到一本禁法,上面記載了改逆時間的修行法門。
書的扉頁寫道:行此法事者,逆時逆天逆人倫,必遭天懲無以為救,切記三思而行。
李玄從沒有想到自己無意地閱覽會將法術用在今晚。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此時是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八點五十分。桌布上的葉唐手指比著v,依舊笑地沒心沒肺。
李玄握緊手裡的令旗沉聲唸咒,烏雲翻滾著從四面八方緩緩匯集於他頭頂的一方天空,如同一塊黑色的幕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咒術的每個字彷彿有千斤重,每念一句體內的氣息便被抽空一點,當他念完禁咒時已經是滿臉虛汗,身子歪了歪扶住供桌才勉強站住。
法事結束後,李玄放下令旗緩緩睜開眼,時間已經倒流回十月三十日深夜。
待他收拾好法器回到家裡,葉唐躺在床上袒露著肚皮睡得正香。
他輕輕鑽進被子裡躺在葉唐的身側,身邊的人突然尖叫著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李玄抓住他的手柔聲問道:「做噩夢了?」
葉唐轉過頭,清亮的眸子閃著水光:「是做了個挺讓人害怕的夢。」
第四十章 天懲(大結局)
李玄把葉唐抱回家裡放在床邊坐好,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在他腦袋上的道袍,露出葉唐木訥空洞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李玄緩緩嘆氣,知道葉唐記起來全部的事情,即使時間回流避免了一切的發生,對於他來說,發生了就是現實,是記憶裡抹不去的傷痛。
「要不要睡一覺,想太多會頭疼。」李玄蹲在葉唐面前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語氣裡滿是心疼。
葉唐輕輕搖頭:「不敢睡。」他伸手摟住李玄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對不起,是我太固執了,到現在才明白你給我的才是最好的。」
李玄垂下眼睛沒說話,他不容分說地把葉唐壓倒在床上蓋好被子,溫熱的手心覆上他的雙眼。
「睡吧,我守著你。」
葉唐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接著緩緩閉上眼睛,如同小動物的毛髮搔得他手心一陣酥癢。
葉唐並沒有睡得很沉,只是發生了太多事無比心累,躺著不想睜開眼睛。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李玄輕輕吻了他,沿著額頭、眉眼、鼻尖再到雙唇,一下一下滿是說不出的柔情眷戀。
待葉唐再次睜開眼睛從熟睡中醒來,身上已經被換上寬鬆舒適的居家服,床前卻看不見李玄的蹤影。他一下子慌了神,掀開被子跑了出去。
見到那一身熟悉的道袍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站在客廳窗前,葉唐這才舒了一口氣,走過輕聲去喚了一聲:「李道長。」
窗前的人轉過身,一臉妖冶的笑容,眼角的淚痣讓他心頭一驚。
「餘百舟!」葉唐驚恐地後退了兩步,等到緩過神來才焦急地問道:「你怎麼會在我家裡?李道長呢?」
「我來還簽。」餘百舟緩緩走到他身前,將一隻竹籤遞給他:「收了你的錢算姻緣,算不出來總是過意不去。」
葉唐接過空白竹籤的瞬間,簽身上慢慢浮現出兩行楷體小字:上上籤—— 二人順遂,各自如願。
餘百舟說:「要我幫你解說簽文嗎?」
葉唐反覆琢磨著簽文,沉吟片刻搖頭說:「不用,我明白了。」
葉唐記得李道長曾經說過,萬物皆有陰陽輪迴,物極必反,過好即是壞事,最壞也是好事。如今他與李玄早已心意相通情深意切,已是不能再好,姻緣卻是上上籤,不得不讓他深思。
餘百舟見他陰沉著臉,猜到他領會了簽文的本意,也沒有再多做解釋。
此時窗外陰沉的天空又暗下幾分,明明還是下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