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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寒生謹記宮主教誨。&rdo;
沒過多久,天岐宮便流傳出徐長老心存歹意,欲刺殺宮主張無痕的訊息。
隔天,徐長老的頭顱懸掛於宮門之上示眾,宮中掀起軒然大波。
幾位年邁的元老人心惶惶,自從這張無痕坐上代理掌門之位,性格越發暴戾多疑,殺起自己人來絕不手軟,就連跟了他十幾年的劉長老,竟也是說殺就殺沒有半分猶豫。
水亭院。
段寒生躺在搖椅上晃著扇子。
腦海里儘是今日一早院中得知的訊息。
那天他給徐長老眼藥,確實看見了張無痕眼中的殺意。
但徐長老在天岐宮地位不一般,即使編排幾下,應該頂多讓他在宮中日子難過才是,照理絕不會輕易把他剷除。
張無痕敢這麼做,說明他不再顧忌宮內各個長老的想法,開始任著性子殺死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了。
正在心煩意亂時,院中小童敲門進來。
他見到段寒生也沒什麼恭敬之意,語氣神態很是冷淡。
&ldo;段公子,宮主大人要求見您。&rdo;
段寒生一個鯉魚打挺從搖椅上坐起,細數時間,今日剛好到一個月時限,也就是張無痕例行問罪的日子。
他頭痛得很,心知不會有什麼好事,卻也沒法,只得淡淡回道:&ldo;馬上就來。&rdo;
段寒生披上外褂,開啟門,朝主宮而去。
因琢磨不透張無痕的意圖,故漸行漸慢,短短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柱香。
&ldo;快些吧。&rdo;小童見狀不禁露出輕蔑之色,甕聲甕氣道:&ldo;你要是再走慢點,太陽都得下山了。&rdo;
段寒生微嘲:&ldo;宮主大人剛被人揹叛,他老人家正值氣頭上,我是前任宮主之子,宮主大人自然不會輕易罰我,你就不一樣了,你只是個不足輕重的小童,是死是活一句話罷了。&rdo;
小童聞言,想起張無痕那殘忍陰鬱的臉,惡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多言多語了。
段寒生知道他是害怕了,便懶得搭理,熟門熟路地走進主宮。
小童還在發怵,見自己任務完成,逃也似的匆匆離開,行動之慌忙,彷彿背後有洪水猛獸追趕著他。
段寒生立於大殿中央,細細觀察座上張無痕神態。
張無痕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似乎心情愉悅,看他過來,不緊不慢道:&ldo;寒生來了?&rdo;
段寒生垂眸,他小心謹慎活了十幾年,以什麼姿態面對眼前這位宮主大人已是瞭如指掌。
&ldo;接到傳喚,不敢怠慢,直接趕來了。&rdo;
果然,張無痕看他乖順,心中滿意,轉身從暗格內抽出一幅畫像,展開後,朝他招了招手。
&ldo;你過來。&rdo;
段寒生微怔,心頭猛跳。
他已經清楚今日傳喚他不會像往日那樣只是敲打一番就會放行,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不管如何,不可莽撞,應見機行事才是。
段寒生硬著頭皮上前,視線掃向那案臺上的那幅畫像。
他一看便愣住了。
畫像上人面容極美,似若桃花,眉長入鬢,眼角上挑,顯得妖媚多情,身如玉樹,一襲紅衣掛肩頭,神色淡淡,又顯得極為冷漠。
張無痕問道:&ldo;你可還認得這人?&rdo;
自然是認得的。
段寒生張了張嘴,聲音沙啞:&ldo;他是……文穆錦。&rdo;
容貌上雖是文穆錦,但眉眼長開不少,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