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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薊縣,
此處乃是幽州州治所在,刺史府便是設定在此,
可入夜後的薊縣城門,卻因一隊羽林軍的到來破例敞開了,因為這隊羽林軍,可是帶著天子的旨意來的。
刺史府前,
劉虞長身而立,面色灰白,不過四十的年紀,兩鬢卻是有了華髮,
對幽州百姓而言,他是一名好官,政績彪炳,在他治下的這些年,獎耕織,勵民生,為幽州吸引來了百萬流民,
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多年來對外奉行懷柔政策,在胡人那邊名望很重,深得胡人尊敬,因而胡人這些年甚少南下,真正的做到了保境安民,
可這樣一個好官,卻依舊逃不過官場的傾軋,本在燕山安撫檀石槐的他,被屬下緊急喚回了薊縣,等待朝廷旨意。
“唉~我劉伯安治理幽州多年,不曾想,一切竟會在一昔間盡歸於塵土”
別駕齊周站在劉虞身後,面色雖全是憂愁,卻也出聲安慰,“主公不必如此悲觀,天子旨意尚未到達,興許是好事呢”
“即是羽林軍傳旨,必然又是十常侍出手了,否則你等也不會這麼急地喚我回來了”
黨錮之禍,是士大夫集團和宦官一黨的交鋒,此次受陳豐通敵事件的牽連,十常侍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良機,將他這位地方大員趁機拉下馬來,以換上宦官一黨想要籠絡的大臣,
劉焉雖不傻,在天子收押陳豐的時候,就得到了洛陽傳來的訊息,隨即就派人前往洛陽渦旋了,
不成想,他依舊還是敗了,若不是朝中故友們給他求情,羽林軍這次就不是傳旨,而是來拿人的了。
“主公……”
“齊周,我此次遭難,檀石槐必然會出兵,我已令鮮于輔屯兵漁陽以防備,你得做足準備,以策完全吶”
這就是他所說的,一切盡歸於塵土的因由,幽州在他的治理下,民生已經恢復大半,日漸富庶,
可鮮卑一旦南侵,他這些年的努力,必定被掃蕩一空,徒為鮮卑做嫁衣啊!
“屬下記住了”
……
公元182年,
十月初,
幽州刺史劉虞因受陳豐通敵之事牽連,被天子罷免,可朝中在挑選新任幽州刺史時,士大夫集團和宦官一黨爭執嚴重,吵鬧不休,
天子為平衡各方,不使矛盾再度激化,只得令幽州別駕齊周暫且主政,待朝廷商討完畢後,再指派新任刺史。
七日,
檀石槐突然跨過燕山,攻破古北口,侵入了漁陽境內,
騎都尉鮮于鋪領兵兩萬抗之,卻屢戰屢敗,漁陽、上谷兩郡陷落,只得退守通縣,往朝廷求援。
奇異的是,在鮮卑入侵的訊息傳到洛陽後,關於幽州刺史的廷議卻是詭異地進行不下去了了,
因為士大夫集團和宦官一黨所舉薦的人,竟在同時都稱病不出,
更讓群臣無奈的,是那些之前盯著這個位置,四處走動聯絡的人,也都同時偃旗息鼓起來,
開玩笑,鮮卑王檀石槐親自統兵,以幽州如今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鎮壓,此時上任若是兵敗,絕對是要吃掛落的,
合適的刺史人選找不到,那就暫且擱置,議一議如何應對鮮卑吧,
基調倒是還算和諧,敢入侵我漢家,拍死你丫的,
可這統兵之人卻讓朝廷又犯了難,幽州境內除了去鎮壓烏桓人的公孫瓚,再找不到朝廷信得過的可用之將了,
唯一的選擇,自然就只能瞄準朝中,
太尉袁隗義不容辭,當先舉薦了侍郎皇甫嵩,認為其人出身將門,老成持重,當能鎮壓鮮卑之禍,
河南尹何進隨後舉薦了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