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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幫釋迦守護天道倫常,不惜被外人誤解,必然因為釋迦是那個代表他信仰的存在。
龍淵將獨善其身的念頭從腦子裡丟出去,既然孔宣放不下天道,他總要試著為他扛一扛的。
後半夜孔宣燒得愈發厲害,冷汗出了一層又給體溫烤乾一層,最難熬的時候甚至跟他說話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儘管知道這只是進補補大發了的副作用,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龍淵還是差點兒給他嚇飛半條命。
他不停給孔宣餵水,生怕他把自己燒成了一隻火雞,後來實在沒辦法,只得將自己的體溫降至冬眠水平,扒光兩人的衣服抱著孔宣跟他進行零距離的熱交換。
這樣折騰到近天亮,孔宣側頸上繃起的青筋終於鬆懈下來,脈搏也不再擂鼓似的狂跳。
龍淵心絃一鬆,幾息便給疲憊淹沒了,像是比連宰十頭惡蛟都累。他懷裡的暖寶寶熱力不足,一不留神自己便就著冬眠的體溫睡了過去。
應該也沒睡多久,耳畔忽然響起啾啾鳥鳴,那種隨便在哪個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清晨,望眼可見蔥鬱的城市或山野都能聽見的最普通的流鶯啼囀,龍淵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城市裡沒什麼鳥類會跑到三十三層的高度吊嗓子。
但即便在夢中,他也沒有忘記孔宣,伸手往他額頭的地方探,摸到一片冰涼。
龍淵一激靈醒了,扔開懷裡被塞著的抱枕,撿起剛摸到的手機。七點整,鳥鳴是叫醒的鬧鐘鈴音,不用想一定是孔宣設的。
他抓過一邊丟著的內衣睡衣套在身上,有點遺憾錯過了孔宣醒來發現彼此赤誠相對時的害羞表情,只能腦補回來。
孔宣是那種十分不熟悉害羞這種情緒的人,越是羞赧就越要表現得一本正經、理所當然,好像這會兒不知又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龍淵摸下樓去,瞥見一身月白家居服的孔宣正背對著廚房門在搗弄什麼。
他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對方,一臂環在他腰上,另一手去探他的額頭,「還燒著呢,幹嘛這麼早就起來?」
孔宣將砧板上幾樣紅綠切丁的蔬菜鏟起來丟進粥煲裡,提著勺子攪了兩圈,又挨個往裡面添調料,雞精、鹽、白糖、醬油、醋、香油……
「可以可以了,」龍淵意識到這鍋玩意等下自己也要吃的,及時出手搶回了料酒。
「快去洗漱,馬上開飯了,今天早會提前十分鐘。」孔宣開始有條不紊地盛粥晾涼,還順手撕了包榨菜到細瓷碟裡。
「唔?」龍淵下巴墊在孔宣肩膀上,賴著不肯睜眼,「龍族太子還要打卡上班嗎,我不去,我要在家照顧我的小助理。」
孔宣不慌不忙開啟全屋的電視螢幕,《娛樂早點報》的女主播正用臺普嗲嗲地播報:「……龍氏太子一擲千金能否抱得美人歸呢?請看本臺記者發回的最新訊息,今日凌晨……」
「拍這麼糊怎麼當上記者的?」龍少爺對畫質相當不滿意,怏怏地去洗漱換衣服。
兩人面對面吃早飯,孔宣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時刻,將一碗怪味兒粥喝得津津有味,還趁著閒聊給他大致講了下之前代為處理的公司事務。
龍淵喝光一碗粥,拿起水杯喝水,「怎麼這麼好,專門早起給我煮飯,你不是最不喜歡做飯的嗎?」
「因為崗位職責上寫了的。龍總,努力工作、賺錢養家。」孔宣朝隔壁一指,「你自己撿回來的孩子,總不能再扔回大海里去。」
像之前無數個早晨一樣,步行道上踩著滑板車的孩子被家長送去幼兒園,退休賦閒的老人提著太極扇晨練歸來,出小區正門上環路的車道照例有些擁擠。
孔宣像個脾氣寬和的老司機,不緊不慢綴著前面的車子一點點往前蹭,出了小區上主路,車速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