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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東西可能給人掘了祖宗十八代的墳,倒黴水逆天煞孤星,撞豆腐死喝涼水噎,996在十八層地獄裡拔舌油炸……咳咳,我還頭一次碰到心態崩成骨灰的……」
「少說兩句。」龍淵按著他的後心緩緩度了些法力過去,混沒在意剛剛他感受到了什麼,語氣頗有些自責,「我真是拿你當個好人看了!」
他印象裡的孔雀明王太過強悍倨傲,從不人前示弱,時間久了難免給人一種刀槍不入、無所不能的錯覺。
實際上,孔宣剛剛給雷劈過幾天幾夜,哪怕吃了他兩片逆鱗也好轉得有限。
金鵬說往常他要將養半年才能勉強恢復,這次不足半月便隨著他下海撈人,經年摧折的身體連一場共感都吃不消了。
龍淵有那麼一瞬的執念,突然就想抱起孔宣直接回朝暮峰去,什麼狗屁的妖蛟、騙舍統統給他滾遠遠的,還有那幫鮫人甚至雨神龍王又跟他有幾毛錢關係。
他現在只想讓孔宣養好傷,挑個風和日麗的天氣馱著他到桃源仙谷賞花摘果子,去幽冥幻海吹吹風泡泡腳,或者在萬裡虛無的九重天外瘋狂飆車,嚇得他緊緊趴在自己背上幾乎要將他勒斷氣。
可是明年呢?明年的七夕他還要眼睜睜守著他再給天雷劈得九死一傷……哦不對,可能連眼睜睜也辦不到,孔宣那會兒比較希望他瞎。
安忍勾著乾坤囊上的錦繩在手指上繞了幾圈,不大情願地開口問,「所以……究竟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孔宣:「……」你一個和尚思想這麼猥瑣真的好麼?
「幾乎沒有記憶,」他蹙眉回味了一下,眉心的褶皺更深了,「很強烈的情緒,憤怒、怨恨、瘋狂……差不多就是人類的神經病吧。」
孔宣想了想又補充,「似乎還夾雜著悲傷,很濃重的悲傷、孤獨、絕望,太分裂了,我形容不好。」
「沒有記憶?」這實在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孔雀明王從蛙人腦子裡刑訊逼供得駕輕就熟,安忍幾乎要懷疑他業務能力有問題。
龍淵瞥了一眼乾坤囊,「我試試。」
「不行!」孔宣抬手鉗住他的腕骨,力道與那修長白皙的五指極不相稱,「是個魔魂,它對你有執念,巴不得附你的身,別上杆子配合。」
安忍:「這叫沒記憶?」
孔宣:「幾乎,就這一點,別的沒感覺出來,要不你試試?」
「……」你好像剛剛說過這東西會上身?!
安忍將乾坤囊往腰裡一塞,「我不會。」
「魔魂?你確定?」他感覺不到魔息,或許是因為對方沒有真身,但連魔丹也察覺不到就很值得留心了,要麼壓根沒有,要麼對方是隻能自如收放魔丹的超級大魔,後者的可能性甚至比前者還高一些,沒魔丹還算個屁魔!
孔宣收拾妖魔鬼怪的經驗太豐富了,就算他現在神脈不暢感受不到大魔刻意隱藏的魔丹,但絕不會在共感中誤判。
「你覺得一隻能夠自如隱藏魔丹的大魔會乖乖呆在一幅畫裡?超級顏控嗎?」
嘖,居然這種時候還要順帶誇誇人!安忍免為其難地點點頭,表示忽略後半句的話,他說得有點道理。
一個沒有魔丹的殘疾魔,背負一段長久空白的魔生,被人封進畫像深藏海底……的確挺慘的,換個人也要瘋!
所以,這麼幹的,究竟是什麼奇葩變態?
手機嗡嚶一震,勞伯的通話接進來。龍蝦精是個不折不扣的話癆,但十分拎得清輕重緩急,沒要緊事不會冒然聯絡他們。
龍淵剛一接通,就聽那邊帶著哭腔咕噥了一句,生怕被人偷聽似的:殿下,剛你的那什麼,掉線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分/身失控!龍淵顧不得什麼靈異現象,第一時間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