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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頭也沒回,「生意做不下去了就趁早關門,連點兒像樣的杯子都買不起?」
「嗯哼,拜你所賜。」龍浟隔了個位置坐下,將挨著龍淵那把椅子留給了虞落雁。虞落雁在他旁邊坐下,目光率先關切地落在他手上。
海寧one發生命案之後停業了小一個月,後面再開門迎客也僅僅是海晏閣和高爾夫球場之類的配套設施,別墅區一直封著。
外面傳言這裡鬧鬼,想也知道是競爭對手們趁火打劫,說得好像他們不是鬼似的。
龍浟這麼說,聽著有點兒像往弟弟背上扣鍋,雖然她嘴不把門常年跑風。
侯遇周欠了欠身,「七姐,這事兒怨我,正想等你回來商量呢,以後你檔期緊,這邊便宜轉我得了。」
小侯爺這人玩兒歸玩兒,關鍵時刻夠仗義,他說『便宜』指定不會讓龍浟虧錢,相當於自己把爛攤子攬了,誰讓那倆惹禍精一個是他叔叔,一個是他藝人。
龍浟像聽了個笑話,噗嗤一樂,「不給,就想氣氣他,我心眼小,誰讓他不去接我機。」
侯遇周心說,氣他?不氣都快著火了,你可真是親姐。
親姐二話不說,叫人砰砰砰開了一排酒。龍淵那點事兒她不是沒聽說過,當著虞落雁不方便挑明而已,在她眼裡,沒有什麼失戀是一場宿醉買不走的。
臨近午夜,群魔亂舞,之前清醒矜持的到了這個時段都彷彿被零點鐘聲詛咒的惡魔,原形畢露,放飛自我。誰也沒留意吧檯頂上靜音的小電視螢幕下方滾過一條本市雷電災害預警。
盛世中的人們縱情歡歌,即便看見也沒人在意這種浮於視線裡的概念危機。
沽酒買醉的龍少爺一片清明,手裡提著殺敵一百自損八千的龍七,往畫s彎的侯遇周屁股上蹬了一腳催他快走兩步。
虞落雁愛惜嗓子不太沾酒,這會兒幫著龍淵安頓醉鬼。
幾人穿過海晏閣金碧輝煌的大廳,站在門廊等車,猝不及防的驟雨兜頭潑下,天穹被閃電撕得四分五裂。
門童轉身去取傘,女賓的裙擺被風吹得高高揚起,隱約的樂聲和人聲嘈雜鼎沸,龍淵感覺胸口的煩悶更盛一籌。
就在此時,一道光弧猶如懸瀑從九天落下,利劍一般直刺入路邊的空車,車身紙皮似的被輕易撕裂,旋即在爆炸聲中焰光沖天,碎片亂濺。
臨時停車區的報警音像雨後池塘裡的蛤/蟆,嘰哩哇啦響成一片。
周圍尖叫四起,有正打算離開的客人又戰戰兢兢縮回大廳,海晏閣像是風雨飄搖中的一艘大船,聊以提供庇護。
侯遇周給炸雷劈醒了,大叫一聲我艹,一嗓子吼熄了園區的照明系統,再次引發集體尖叫。
接連而至的驚雷像千百條毒蛇遊蕩在夜空,不時晃出門楣上蒼青巨龍猙獰的面容,人們的視網膜時亮時暗,除了閃電什麼都看不清,這就真有幾分恐怖的意味了。
龍淵將一灘泥的龍七往侯遇周懷裡一塞,「你先送她倆去後面安頓,今晚這裡的人都留下。」
剛被閃電擊中的是輛空車,暫時海寧one沒有人員傷亡,外面什麼樣他們不清楚,總之出去肯定沒有呆在這安全。
手機訊號不穩定,龍淵親自去找安保負責人維持秩序。
園區斷電,工作人員取來為七夕製造氣氛準備的心形充電小燭燈,巴掌大的一盞,能照亮周圍半平米的範圍,女士們人手一隻。
沒一會兒,粉紅色的桃心便開得到處都是,成功柔化了外面的暴雨驚雷。
海晏閣裡的人們像突然產生向光性的螢火蟲,那些粉色桃心越聚越多,很快都抱團取暖似的主要集中在最大那間宴會廳,也正是當初侯維煥為蔡梓瓊包下來慶功的那間。
零點已過,眼前的浪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