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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上一次見到安忍,是在五十多年前。
迷弟的一雙目光開始彷徨。
男人回到東廂一間耳房,往南跨三步,後退兩步,再西北五步……像在跳行某種奇特的廣場舞步,詭異的消食活動完畢,他才在靠窗的一張榻上躺倒下來。
少頃,床板正下方隱隱傳來電子遊戲機的簡單和絃音,piupiu正是遊戲角色蚺蛇戰士滿血復活的提示聲。
男人傾聽片刻,隨即閉上雙眼,安心地睡著了。
☆、027
孔宣法身回到龍淵家裡,重新以血肉之軀陷在舒適鬆軟的大床上,室內燈光被調得極暗淡,一小片暖黃的光帶透出床腳,周遭淡青簾帳垂落。
在這樣的環境中酣睡醒來,再抻個懶腰翻滾幾圈……簡直比剛剛在荒郊野嶺喝風舒爽太多了!
人類果然是懂得享受的物種。
他剛蜷動了一下身體,坐在床邊那個迫人的影子就跟著動了,龍淵抬手探他的額頭。
這小崽還跟從前一樣,喜歡動手動腳的,特別粘人。小時候不怪他,一個變溫動物,天冷點兒就要涼,現在做個人了怎麼還這樣。
「醒了?」
「嗯。」
「什麼感覺?」
「餓。」
「……」
龍淵看著小助理惺忪睡眼裝了滿滿兩汪碎星辰似的光芒,有點兒挪不開眼了,想壓上去,親他。
牆上的枝狀時鐘指標已經偏過了八點,擱在平常小侯爺都滾去過夜生活了,他餓得合情合理。食色性也,吃還是排在第一位的,得先餵飽他。
「啊——」樓下傳來慘叫,侯遇周仰在沙發上半死不活,「要死人啦!慘啊!能看不能吃——」
晚飯操辦得極豐盛,孔宣這才知道龍淵他倆也都沒吃,等他來著,險些將非蹭飯不可的小侯爺餓斃當場。
吃飯的確是種群體行為,一個人吃沒勁透了,還不如喝風,但現在多了一個筷子繞桌子揮出殘影的好像也不大得勁。
「哎孔小青你知道不?」侯遇周灌了口人頭馬送飯,經此一役他已經當孔助理是自家兄弟了,兄弟媳婦也是兄弟,「龍九這個逼王可從來沒對誰這麼上心過,除了唔——」
一整隻鮑魚塞他嘴裡,把話堵了個嚴實。龍淵以眼殺人,要麼吃,要麼滾!
除了?他還有個除了?誰是除了?孔宣心說,想知道!
鑽他腦子這事兒不是幹不了,是不能幹,隨隨便便竊人隱私,孔雀明王不屑如此不光彩。
龍夫人來電,龍淵起身轉出餐廳接聽。
孔宣問,你剛想說什麼?
侯遇周裝傻,自己主動塞嘴裡一團鮑魚昂哧昂哧猛嚼,我說什麼了,我沒想說什麼。
既然兄弟有了新目標,這是好事兒,他不是那種背後拆臺捅刀子的插刀教門徒,而且孔青這孩子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小賤受,絕不是那種「只要能跟哥在一起別的什麼我都不在乎都能忍」的溏心小軟柿子。
孔宣暗暗下個決心,要情報總得有犧牲,侯總,要不下午贏的錢還你?
別別別,侯遇周擺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造反有理願賭服輸,你拿著拿著千萬別嫌少等改口的時候哥再封你大紅包!
利誘行不通,也對,小侯爺不差這點錢,多了他孔宣手頭也沒有,刷龍淵的卡買他的黑料又太齷齪。
孔宣嘆了口氣,侯總,你想知道自己英年早逝還是壽終正寢?子孫繞膝還是孤獨終老?左擁右抱還是……
噓……噓!
小侯爺探頭往龍淵後背上掃了一眼,湊頭過來,「說吧,卦金你定。」
「我不要錢。」孔宣剛支了薪水,加上一下午贏的,帳面上大抵可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