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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為在別人眼裡,自己只是一位鄭教授的普通同事,不該對此太驚訝,臉上見過世面的表情還沒裝上,梁夢琪先一步開口:「你別不高興啊,我這個是專門用來追星的小號,自娛自樂的,保證不會打擾你的。」
林喻更懵了,他有把「不許喜歡鄭沛陽」這幾個字寫在臉上麼:「不會啊,我怎麼會不高興,我也很喜歡鄭教授……」
梁夢琪的眼神噌的亮了,湊上來:「真的麼真的麼!你喜歡他什麼!」
這個問題走向,林喻沒跟上速度。梁夢琪一直期待地看著他,滿臉興奮,哪還有一點熒幕上高冷女神的影子,甚至直接上來握他的手,嚴肅介紹:「我的追星小號,叫鄭教授家的保鏢。」
林喻心想,好巧,他的小號,叫鄭教授家的猛男。
沒等梁夢琪的審問繼續下去,林喻就喝趴下了。
忙著談戀愛的孟蕭呈回過頭來,看見林喻安靜地把頭埋在桌上,旁邊和他一起喝的梁夢琪卻擦了擦嘴,跟沒事兒人一樣:「先送他回酒店吧,都醉成這樣了。」
孟蕭呈和方衿一起拖著林喻兩隻胳膊進了電梯,按了樓層之後才想起他的房間不能隨便進,連忙又拉上外邊看熱鬧的梁夢琪回去了。
林喻被方矜曬豬肉一般掛在欄杆上,電梯門剛合上,刷一下就睜開了眼。
方衿以為他靈光一現,要吐:「老闆你再堅持一會兒,要吐也別吐在這裡,地毯很貴的!」
「我吐啥啊,就喝了四瓶雪碧。」林喻跳下欄杆,抹了抹嘴,「還好雪碧兌點橙汁能裝啤酒,不然一瓶就倒在那兒了。要讓鄭林林發現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酒,我會死的。」
灌了四瓶汽水,林喻說這一句話,打了三個嗝。
鄭沛陽在頂樓打了四個小時電話,遠端指揮一臺射電天文望遠鏡的維修。觀測是一切理論的出發點,巡天更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付出。即使滿山一個小小的觀測站也有上百人在同時工作,每一顆標記了坐標的星星背後都刻著累累看不見的名字。
鄭沛陽按電梯下樓。
之前為了不被林喻劇組的同事看見,他都儘量避免和人同坐,但這次下行的電梯停在了二十八樓。鄭沛陽避無可避,正面撞見一個年輕姑娘走進電梯,還好對方並不認得他的樣子。
電梯門開了又合上,梁夢琪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激動地原地蹦起來——剛剛,她不僅見到了活的鄭教授!不僅如此!鄭教授還走進了孟蕭呈在自己面前按下的樓層!
還好平時練就了泰山崩於眼不動神色的技術,沒有當場尖叫出聲。梁夢琪深吸了一口氣,捏緊手機,無聲地在心裡尖叫:這麼多年,終於搞到真的了!!!
手機螢幕上,剛才那張照片成為了桌布。
鄭沛陽立在追光下,欠身對著眼前的人貼著耳朵說話。那個人即使沒有被聚焦,身影朦朧,但周身透著燈光,依稀可以看出是誰。——他的胸口抵上了林喻一邊的肩膀,眼神溫柔,嘴唇幾乎碰到了對方耳廓。
晃眼看去,像是兩個人站在一片星光下,交頸而吻。
鄭沛陽剛開啟房門,就被裡面的人壓進懷裡,接受了一個充滿汽水味道的親親。
林喻回來沒找到他,擔心鄭沛陽又不知不覺跑遠了。除了看星星,他還愛看一切風雨雪霧晴,小時候趴在教室窗臺邊上看窗外的大雁飛過,一看就是一節課,悶聲不響的。
小林班長一直擔心鄭林林自閉。
鄭沛陽在樓頂坐了半個下午。閒來無事的感覺真好,能完整的看一幕夕陽,從日光盛烈到只餘天際殘燭。夕陽最盛時,陽光灑在鎮子裡每一面屋頂上,像神話裡阿佛洛狄忒披散的長髮。
現在太陽徹底落下,整片天幕染上了陰鬱。
青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