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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紅娘》這齣傳統戲傅晨和沈幽明都熟,之前也都合作過,走了兩遍與其他演員稍加磨合就順了下來。
廿九最終統排,柳一青帶著梁宴平一大清早就來了。兩位老先生往臺下一坐,眾人都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這一次大家的狀態都特別好,整場《雁門關》演下來也沒有出什麼大錯。柳硯書暗暗鬆了一口氣。
梁宴平很捧場的鼓起掌,柳一青也很滿意,連說了好幾聲挺好。
柳一青臨走的時候,低聲問了一句:「過年怎麼安排?」
柳硯書猶豫了一下,垂眼道:「留在社裡練功吧,把《打金磚》再磨磨。」
他不敢回家。父母至今還沒主動跟他聯絡過,估計氣還沒消,大過年的也不好去平白壞了他們心情。
柳一青不勉強他:「年輕人忙事業挺好的,注意身體。」
「爺爺您才是要注意身體。」柳硯書朝老爺子笑笑,一路將他送出大門。
大年三十當天,柳硯書真是哪兒都沒去就留在功房。大家都放假回家了,木石社裡冷落淒清,就剩他們兩個人。傅晨看著他在地上一遍遍的摔跌滾撲,身上的汗把衣服浸透了,心疼得要命。
「師哥,歇歇吧。」傅晨上前,半跪著把柳硯書扶起來,勸道。
柳硯書的胸口劇烈起伏,說話都斷斷續續:「沒剩幾天了……這個搶背…還能摔得更漂亮一點。」
實際上他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就連柳一青都覺得沒有問題,不滿意的只有柳硯書自己。
傅晨給他把汗擦了,沉聲道:「你這是跟自己較勁還是跟家裡較勁?鑽進牛角尖裡可就掙不出來了。」
柳硯書的目光閃了閃,抿著嘴唇沒說話。
他的確太想證明自己了。想告訴父母自己的選擇沒有做錯,他有這個挑班的資格,絕不是什麼痴人說夢。
偌大的功房裡就他們兩個人,說話都有回聲。練了一天,柳硯書全身上下都摔得特別疼,他坐在板凳上,抬眼看向傅晨。心頭突然被巨大的孤獨感席捲。
他一直都很感性。大年三十有家不能回,渺茫前路一切都還是未知,能陪著自己的就只有傅晨一個人,心裡還真挺難受的。
傅晨向他伸出手,嘴角含著笑:「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今兒個三十,過年呢。」
他的手掌像是有魔力,暖意從掌心傳遞過來,連柳硯書一身的疲憊都被舒緩殆盡。傅晨見師哥表情鬆動,順勢將他拉進懷裡,另一隻手往膝下一抄,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麼!」柳硯書都沒反應過來,紅著臉想掙開。
傅晨將懷中人顛了一下,手中力道收得更緊:「沒事兒,其他人都回家了,沒人看見。」
「別鬧……」柳硯書好歹也是個百十來斤大男人,傅晨抱得並不輕鬆,他為了不摔下去只好死死摟住對方的脖子。
傅晨在他通紅的臉上親一口,抬腿就往停車場走:「去t的練功,咱也回家過年去。」
兩個人的年夜飯也很豐盛,不僅有柳硯書喜歡的清蒸鱸魚和傅晨最愛的小炒肉,還有冷碟熱碟湯水甜點一應俱全。兩人吃得雖然不多,但這份慶祝的儀式感還是要有。
吃完年夜飯柳硯書還怕浪費,打算收拾收拾留到後幾天接著吃。傅晨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胸口緊緊貼住他的後背,說起話來都能感受到共振:「別忙活了,明天還有一天假呢。」
柳硯書明白他什麼意思。天這麼冷,飯菜在桌上放一夜的確不會壞,明天再收拾也不是不行。這段時間兩人每天都忙著排練,累得筋疲力盡到家倒頭就睡,確實很久都沒有溫存過了。
他輕輕轉身,吻在傅晨唇角:「一身汗,我先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