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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千峰到底是話少,應完這一句之後徹底不吭聲了。只是盯著躍動的火堆,任火苗在眼底飄忽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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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柳硯書和傅晨那邊也在一步步往前。場地已經談妥,「木石社」正式掛牌成立。創業初期的路都很艱難,從經費到演員處處都是坎。
目前木石社還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班子,好幾個行當缺著人。梁鴻聯絡昔日舊友,湊足了整套文武場樂隊。李嘉樂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盡力幫著他們找回當年戲校的同學。
可是很多人一畢業就改了行,多年不上臺基本功都生疏了,他們也不願意再來吃唱戲這碗飯。就算是留在梨園行裡的也大多進了劇團,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誰也不想跟著他們折騰。
到頭來還是演員不足。為這事他們幾乎焦頭爛額。
天氣徹底轉寒入冬,氣溫直逼零下,滬市落下了第一場雪。南方的雪不比北方,小片小片落在身上就化了,衣服都被浸得冰冷。
傅晨撐著傘與柳硯書一同走到市中心的某棟寫字樓下。他的傘偏得太厲害,自己半邊肩頭都濕了。
這家公司是之前就敲定的投資商,今天突然約他們過來談談。本該是梁鴻來的,可他今天要去陪他父親,柳硯書和傅晨便替他跑這一趟。
對方負責人一臉悲痛的告訴他們,到了年末公司要結算的單子太多,資金周轉不過來,原定的贊助只能取消。
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煩接踵而至,這一番話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近日來各方的壓力太大,柳硯書近乎崩潰。走出寫字樓的時候,他有些茫然的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雪越下越大了。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窗臺上,沈幽明忘了關窗,北風將細雪送進屋內,飄在地板上便化作一灘潮濕。
沈幽明回到宿舍,一推開門便看向窗臺。那一排多肉已經被埋進了雪裡,他趕緊把小花盆一個個都搶救進屋,用手撫去盆裡的積雪。他的手指被冰雪凍得沒了知覺,通紅髮紫的指尖機械的重複著動作。
這曾經是宋千峰最珍視的「寶貝」,他一定得照看好。
可是等他把所有的積雪都清理乾淨,他才發現不對。這一排多肉鮮艷的顏色都已經變得黯淡無光,肥嫩的葉子也幹扁萎縮,看上去病怏怏的毫無生氣。
天氣太冷,植物不經凍,全死了。
沈幽明抱著花盆,絕望的看向窗外,樓房屋頂都是白茫茫一片,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入眼皆是蒼涼。
起風了,北風呼嘯著發出尖利的聲響,試圖從細微的縫隙中鑽進屋裡。許霖鈴家的樓層不低,風一颳起來所有的窗玻璃都跟著震顫。
天氣實在是太冷,穆凌霄又將空調升高了幾度。許霖鈴裹在被子裡睡著了,她伸手探了探前額,還是滾燙。
許霖鈴在孕期身子弱,這幾天感冒發燒沒個消停,穆凌霄已經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沒閤眼。
手機震起來,只看了一眼就被扔到一旁,穆凌霄皺著眉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皖京的領導在催她回去上班。那邊顯然失去了耐心,警告道:這麼久不來院裡,就等著捲鋪蓋走人吧。
她怎麼可能回得去。
雪依舊下個沒停,冰冷冷濕答答的貼在身上。道路兩旁的梧桐已經只剩下猙獰的枝幹,利爪似的枝椏長得凌厲又蕭索。
柳硯書被冷風灌了脖子,忍不住縮了縮肩,他今天穿的高領毛衣,想著應該不會太冷就沒帶圍巾。傅晨隨手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他搭上,那上邊還帶著熱乎的體溫,把柳硯書從外到裡都捂暖了。
從寫字樓大門到停車場也就幾步路,傅晨冷得在心裡罵髒話。
他真不喜歡冬天。
處處透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