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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霖鈴正發著呆,被嚇了一跳:「啊?沒有……」
沈幽明將信將疑:「看你臉色不好,要是一直不舒服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霖鈴連連擺手:「我真的沒事,就是最近比較容易累而已。你也別告訴霄霄,省得她操心。」
沈幽明見她不願多談也就不再追問:「行吧,你自己多注意。」
「謝謝。」許霖鈴甜甜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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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氣逐漸退去,燥熱的夏天一去不返,轉眼到了十月。重陽節當天柳硯書拎著保健品去探望老爺子。
柳一青七十好幾了,身體還依舊硬朗,也不用晚輩們操心。柳硯書在樓下就聽見了爺爺的聲音,其中還夾著胡琴伴奏,這是在練唱?
【我本是臥龍崗一道家……】
柳硯書輕輕敲門,屋裡的動靜都歇了,腳步聲漸近,奶奶給他開了門。
奶奶接過他塞過來的大小禮盒,忍不住道:「人來了就行,怎麼老帶這麼多東西!」
柳硯書笑得乖巧:「那我也總不能空著手來吧?一點小心意而已,您就收下吧。」
奶奶也懶得和自己家人多客套,轉頭朝屋內喊:「老頭子看看誰來了!」
柳一青這才從裡屋走出來:「喲,是硯書啊,過來坐!」
老爺子一生都離不開戲,就退隱舞臺了也時不時的想亮一嗓子,於是家裡專門給他騰出了個小房間,專門用來教學生和練唱。
柳硯書進了裡屋才發現房間裡挺熱鬧。除了爺爺之外,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以及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這位老人家柳硯書認識,爺爺的老搭檔琴師梁宴平,小時候還教過自己。
「梁爺爺!」柳硯書的禮數向來周全,梁宴平笑眯眯的扶住他帶到一旁坐下。
一番介紹之後,柳硯書才知道梁宴平身旁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雖然也是個琴師,卻沒有在京劇團工作。據老人家所說,自己老來得子,梁鴻都被家裡人寵壞了,天天不務正業。
梁鴻相貌平平,笑起來卻有種獨特的隨性氣質,他朝柳硯書伸出手:「你好,我叫梁鴻。目前還沒找著孟光。」
還沒等別人開口,自己先拿自己名字開涮。柳硯書對他印象不錯,總覺得他不像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柳老爺子在旁邊有些不悅:「怎麼這麼生分!你倆小時候還一塊玩過,都沒印象了?」
柳硯書努力回憶,好像是有那麼一回,梁爺爺帶著個大哥哥來家裡玩兒。當時他們倆還為了稱呼的事兒大吵了一架,梁鴻拎著他的脖子不許他叫自己叔叔。
柳硯書年紀還小,剛理清楚輩分關係,堅持認為梁鴻跟自己爸爸同輩,應該叫師叔。最後兩人達成和解,折了個中,在前頭加上個「小」字,也不算太佔便宜。
「小師叔!你是小時候那個黃頭髮的小師叔?」柳硯書試探著問。
梁鴻也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腦袋轉不過彎的小屁孩?」
兩位老爺子被逗得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兩人對對方的印象這麼別致。
確實也怪不得柳硯書,梁鴻十來歲那會兒確實挺叛逆的,染黃毛打耳釘玩搖滾,扔了家傳的胡琴不學非要去彈吉他,這個特立獨行的大哥哥給年幼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乖寶寶柳硯書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不服管教的活法。
梁老爺子緩緩道:「硯書啊,你上那節目我可看了啊。挺好,沒白教。」
柳一青接話:「就是不知道唱功退步沒有?」
柳硯書心中一驚:「爺爺,您這是要考我呢?」
「算不上,就隨便唱唱。」老爺子隨手指了指梁鴻,「你給他拉弦兒試試。」
柳硯書不敢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