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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你看,我是按照你說的把這個開關擰開,然後開這裡……」傅晨湊得極近,耳朵幾乎可以感受到聲帶的振動。
柳硯書不自覺的往後撤了半步,可廁所總共才這麼點大,再退也退不到哪裡去。
傅晨白花花的肉體就在眼前晃蕩。
柳硯書強壓下過速的心跳,儘可能讓聲音變得平穩:「我看看……」他儘量不去看傅晨,而是順著他手的方向,去摸燃氣管。
他看見傅晨小臂外側有一道十來公分的疤。縫針的印記像條蜈蚣猙獰的趴在面板上,經過熱氣這麼一蒸,越發紅得可怖。
柳硯書終於摸到了開關,輕輕皺起眉:「你擰反了。」
「是這樣嗎?」傅晨握住開關,連帶著柳硯書的手掌一起向另一側擰動……
「等——」柳硯書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熱水就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柳硯書被淋了個全身通透。衣服濕答答的貼在身上,白襯衫幾乎成了半透明,肌膚的肉色若隱若現。
傅晨似笑非笑的聲音感嘆道:「啊,果然這樣就行了。」
「傅晨!!!」柳硯書的頭髮都在往下滴水,他趕緊一把關了蓮蓬頭。眼鏡片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模糊的視野讓他越發不安。
「看我這也太不小心了!師哥你這都濕透了,要不跟我一塊兒洗洗?」罪魁禍首還在繼續說道。
絕對是故意的!
柳硯書的心態本就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這下被點燃了最後的那根引線,歇斯底里的爆炸。傅晨被一把推開,只聽見一身巨響,柳少爺竟然也會摔門。
似乎……過火了。
傅晨看著柳硯書憤而離去的背影,大腦宕機了幾秒。
三下五除二洗完,傅晨胡亂擦乾身體,披上衣服就往外追。
柳硯書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一聲不吭。
柳硯書性格向來溫和,極少有真正生氣的時候。傅晨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湊上前敲門,賠笑道:「師哥,師哥我錯了師哥。你別生氣……」
「……」房間裡沒有絲毫動靜。
「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是我不對……你要是還嫌不解氣,那我就跪搓衣板,跪榴槤,跪遙控器!」
傅晨的巧舌如簧終於派上了用場,趴在門上耍起賴來:「我就在門口守著你,師哥你要是一晚上不開門,我就在這跪一晚上。」
臥室裡仍然沒有一丁點回應。
牆上的掛鍾轉個不停,指標發出清脆的聲響,十分鐘,三十分鐘,一個小時悄然而逝。
鎖芯咔噠一聲,門終於開了。
柳硯書握著把手,將門掩開一條縫。
「別擋在我房門口,我嫌晦氣。」
傅晨趕忙從地上竄起身,掰開門縫不讓他再次關上:「好好好,你開門了就好。都聽你的。」
還是這個嬉皮笑臉的樣子。
柳硯書的房間裡沒開燈,唯一的光源從客廳投進他眼睛裡,映出痛苦的神色。
他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詰問傅晨:「我真的是怕了你。三番五次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傅晨站在光裡,用手撐著門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足夠明顯了。」
柳硯書皺眉,沒有搭話。
傅晨眼底有躍動的火焰,幾乎要把他吞噬:「師哥。我想追你,想和你在一起。」
柳硯書還是沒有鬆開門把手,房門依舊只開了半扇。他的臉被狹長的光線隔成兩半,一半暴露在光裡,一半隱於黑暗。
他眼神暗了暗,低聲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早已經過了靠著荷爾蒙求偶的時候。如果是十年前,你跟我這麼說,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你。因為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