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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困惑的說道：&ldo;聽聞王家老爺老來得子，那可是王老爺唯一的兒子。&rdo;

小玉點著頭，說著：&ldo;可不是嗎，聽說王老爺都氣的生病了。&rdo;

&ldo;那父親可曾去王家探望過？&rdo;柳晴問道。

&ldo;聽說老爺去了，可是回來時神情並不好。&rdo;小玉回著話。

柳晴放下手裡捧著的茶杯，拾起一旁的書，輕聲說著：

&ldo;那王老爺素來是個性子倔強的人，這般突的痛失幼子，心裡定是不好受。&rdo;

&ldo;小姐也不必為那王老爺感傷，畢竟平日裡那王老爺自從老來得子，便時常取笑老爺生了個病秧子，兩家老爺關係一直也沒緩解。&rdo;小玉解說著。

柳晴忽地停頓著，翻閱書籍的手，抬起了頭，輕聲說著：

&ldo;這話，可不許在柳府裡提，知道嗎？&rdo;

小玉緩了過來，接連點頭，應著：&ldo;是，小玉知道說錯話了。&rdo;

&ldo;好了，你去外間守著，我想靜靜。&rdo;柳晴低頭看著書籍，說著。

&ldo;是，小姐。&rdo;小玉低頭應著，換了盞茶水，隨後退出了裡間。

許久，柳晴抬起頭看著正冒著煙的燻爐，放下手裡的書籍，嘆息著，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腦袋裡想著小玉方才提起的，病秧子。

父親如今四十有五，也算是年過半百，可膝下只有一子兩女。柳林是王氏的孩子，現如今也有五歲了，大抵是幼時生了場大病，身子骨便落下了病根，時常患病。

柳晴無力的靠著椅子，側著頭，看著半開的窗戶外，那銀杏樹也已經開始大片大片的掉落，光禿禿的枝幹，看起來真是不舒服。

可母親從前卻極愛銀杏樹，總愛坐在亭子裡，一待就是一整天。那時年幼的柳晴看著這落了一地枯黃的葉子，伸手拾著，轉過頭時，卻見母親紅著眼，神情悲涼的，不知在看哪裡。

現在想想，或許母親當時只是心裡太過難受，卻又無她人可傾訴，最後才會那樣吧。

恍然間回了神時，柳晴轉過頭，看著這變得陰暗的屋裡，抬著手放下先前捧著的茶杯，守在屋外的小玉，說著：

&ldo;小姐？已經快過酉時了，屋裡暗了，該添燈了。&rdo;

&ldo;恩，進來吧。&rdo;柳晴揉著微涼的手指，應著。

小玉進了裡間，手裡還端著熬好的湯，小心的擺放在一旁。起身點亮著蠟燭，屋子漸漸亮了起來，轉過身說著：

&ldo;小姐，這是剛熬好的板栗老鴨湯，禦寒又益氣補脾。&rdo;

柳晴接著小玉遞過來的小碗，喝著湯，一旁的小玉往火盆裡加著木炭，輕聲說著：

&ldo;小姐，方才在走廊裡遇見三夫人和二夫人在屋子裡談話，氣氛和諧的很。&rdo;

&ldo;這有什麼異樣嗎？&rdo;柳晴吃著板栗，說道。

小玉起身，重新又沏了杯熱茶，說道：&ldo;平日裡三夫人甚少同二夫人相處，總是各做各的，可三夫人突的這般熱情起來，小玉總覺的不會是什麼好事。&rdo;

柳晴聽後，沒有回話，吃著小塊的鴨肉，吃了小半碗便覺的有些膩了，放下碗。就著小玉遞來的茶水漱口，握著帕巾擦拭著嘴，這才捧著茶杯，淺飲著。

&ldo;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只管看著庫房和帳房的人事安排才是重點。&rdo;柳晴停頓著的說著。

&ldo;是，小姐。&rdo;小玉端著盤子，應著。

柳晴看著又說道：&ldo;這樣一大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