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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個周曉凡樂得花枝亂顫,對站在一邊的未晞說:&ldo;我說,這個男人你到底要不要?你再不好好把他藏起來,我可要搶了。&rdo;又轉過臉,對凌落川說,&ldo;凌少爺,飲料我收下了,這花可不能給你。未晞有哮喘,對花粉過敏。這風信子的花香又特別濃,放在你們車裡她聞到容易發病。我看,就便宜我吧。&rdo;
凌落川這才想到,原來是自己大意了,卻一臉認真地說:&ldo;其實本來就是給曉凡買的,怕你不肯收,就只好借著未晞的名義轉送給你了。你儘管收下,只要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就好了。&rdo;
曉凡笑得更開心了,&ldo;凌少爺,你再說我可要當真了。好了,我這個電燈泡功成身退,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rdo;
凌落川笑著說:&ldo;先送你回去吧。&rdo;
曉凡擺了擺手,笑道:&ldo;知道你是愛屋及烏,但我可不能這麼沒眼色。你們就不要管我了,我坐公共汽車回去,很方便的。&rdo;
曉凡走了之後,未晞才得出空來,在紙上寫道:&ldo;不是說晚上有應酬嗎?怎麼突然來了?&rdo;
&ldo;一下午沒看見你,心裡憋得慌。晚上有事嗎?&rdo;
未晞想了想,寫道:&ldo;教授留的作業,我還沒做完。&rdo;
&ldo;那陪我吃頓飯,吃完我就送你回去,不多佔你一分鐘,可以嗎?&rdo;
未晞看著這個笑得很平常,卻讓她明顯感覺到不平常的男人,點了點頭。
上車之後,凌落川問正在系安全帶的未晞:&ldo;去哪兒吃?&rdo;
未晞看了看他,用手語問:&ldo;你沒什麼吧?&rdo;
凌落川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ldo;怎麼這樣問?&rdo;
未晞拿出本子寫道:&ldo;向來都是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你從沒這樣問過我。從剛才就不太對勁,你怎麼了?&rdo;
男人笑了笑,說道:&ldo;對你溫柔點,你反而說我不對勁,以後還是兇巴巴的好了。你不說,那就去吃泰國菜吧,我知道有家館子蠻不錯的。&rdo;
未晞沒再說什麼,凌落川低頭發動引擎,車子像一陣風,在城市的黃昏中,絕塵而去……
第四十二章肉慾
或許是以酸辣為主的泰國菜實在不合胃口,或許是這裡用泰樂、筒裙、指甲舞烘托出的異國氣氛太過矯情,又或許是今天的心情實在不佳,總之,一向胃口極好的凌落川,此刻竟失了往日的水準,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一個人盯著舞臺,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未晞本來就不太喜歡泰國菜的口味,看凌落川沒意思,自己也更加洲際飛彈情沒緒。望著對面的男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探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用手語問:&ldo;你怎麼了?&rdo;
凌落川轉過臉,一雙漂亮而清澈的眼睛,就那樣赤誠而憂心地看著她。未晞這時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如同此刻,他明明什麼都沒說,那雙眼睛卻在顧盼之間,好像對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那雙眼睛是如此的純粹,如此的乾淨,讓猶如驚弓之鳥的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惡意。
經歷了那麼多的傷害和痛苦,幾度生死,人生的跌宕沉浮猶如滄海桑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坐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一個隨心所欲,視世間一切規則猶如糞土的男人。可是,她就是覺得,這樣的他是一個能夠帶她走出悲劇的黑暗英雄,可以讓她將一切交付其中全心信賴。不用擔心,只要將一切交給他&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