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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能確定這不是一個巧合嗎?&rdo;陸錦緊張地問。
電話中再次出現停頓,緊接著,那個嘶啦啦如毒蛇吐信的聲音再次響起:
&ldo;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確定任何事情,一切都是個變數!但是,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們的專業技能嗎‐‐?&rdo;聲音依然是平板冰冷的金屬質地,但卻令陸錦脊背發涼,那經過特別處理的機械聲音裡陡地顯出一股銳意,好象鋒利的匕首脫鞘而出,陸錦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ldo;……沒……沒有……當然沒有……你們一向信譽卓著,這在圈子裡是人所共知的嘛……&rdo;陸錦的心裡七上八下,像有無數隻猴子跳來跳去,一邊迅速地估計著眼前的形式,
&ldo;‐‐任務完成,如需繼續提供服務,請與我們聯絡‐‐&rdo;
那個聲音又恢復了平板堅硬的質地,似乎正在說話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臺機器,但陸錦卻知道得萬分清楚,只要稍有閃失,那臺機器就會化作利刃,他彷彿看到了撲面而來的血霧,陸錦打了個寒戰,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這個風起雲湧的都市裡,分分鐘都有人發達,有人墜落,循規蹈矩的商人們要想翻雲覆雨,脫穎而出,總免不了和旁門左道的兄弟們打個交道,陸錦很清楚走這一步,會有風險,但面對這麼大的一盤生意,不借力又怎麼能成功。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幾張照片,腦子裡想的卻是幾天前和方晨的視訊會議:
&ldo;‐‐南亞這麼多年一直支援方氏在大陸的地產生意,方氏賺得盆滿缽滿,我們卻只得幾文利息,這也太說不過去了,現在由我支援大局,是改變宗旨的時候了。&rdo;
陸錦四平八穩地說著,似乎是在商言商的姿態,心裡卻在咬牙切齒。他看著影片中方晨俊朗的面孔,忽然覺得胸中煩悶,一股無名火氣直竄上腦門兒,他很清楚:‐‐姚艾琳要對付方氏,說明她對方晨還未忘情,這才對他七年前的悔婚耿耿於懷,陸錦並不是傻子,他知道不該意氣用事被艾琳牽著鼻子走,但吞併方氏地產也確實是他的夢想,他和艾琳不過是彼此借力打力,一齊掐斷方晨的活路。
&ldo;‐‐那麼陸主席打算如何改變宗旨呢?&rdo;方晨早已料到陸錦會發難,雖然氣憤,但事到臨頭,他只有穩住心神,從容面對。
&ldo;‐‐晨星花園的後續融資計劃免談,前期貸款限期歸還,我們南亞一向作風穩健,現在中國大陸地產行情虛高,我們不能跟著趟這渾水,萬不得已,我們也就只好斬倉,不過,我對你們方氏抵押的那塊爛尾荒地沒有興趣‐‐&rdo;
陸錦終於向方晨全面宣戰,他忽然覺得無比暢快,簡直就是雄心萬丈,連辦公室裡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陸錦窺測的是方氏地產35的股權,加上艾琳手上已經掌握的5,他們只要再撼動幾個大股東,擁有方氏地產的控股權就指日可待了。
&ldo;‐‐如果方氏按時償還貸款呢?&rdo;方晨不動聲色地問。他看到影片中的陸錦眉頭一挑,臉上的肌肉似乎都不可抑制地微微抖動,
&ldo;‐‐哦,方主席真是慡快,可方氏緊巴巴的現金流能有多大作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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