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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甦醒,你就不能先在這裡辦公嗎,這麼大的辦公室‐‐&rdo;方晨試探著問,他的眼睛環視著空曠,冷清的空間,忽然覺得隔膜,自己是如何在這裡默默工作了這麼多年的?現在,他的甦醒回來了,他只想放下一切心事,一切雜務,‐‐休息!
甦醒放下便攜機,轉身從後面摟住方晨,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清清楚楚地聽出他心裡的落寞和疲憊,‐‐還有一點探尋和慌張,
&ldo;‐‐方晨,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rdo;他的胳膊圈住方晨,握住他的手,攥在手心裡暖和著,
&ldo;關於c≈d我以後會詳細地告訴你,還有童之寶等等,&rdo;
甦醒不希望任何人與事造成他和方晨的隔閡,他有把握令愛人和事業相輔相成。方晨卻羞愧地低下了頭,他沒有任何立場要求甦醒向他交代自己的業務。甦醒彷彿察覺了方晨的心思,他望著胸前方晨埋下去的頭,笑了,
&ldo;我的衣物,檔案等等都還在飯店的房間裡,我總要回去處理一下,週末已經過去,你也不能老是住在辦公室了,這裡‐‐&rdo;甦醒也開始打量這個闊別了七年的地方,
&ldo;‐‐這裡畢竟不是家!&rdo;
&ldo;‐‐家?!&rdo;方晨的手在甦醒手中抖了一下,&ldo;甦醒,你也知道我從來就沒有過&l;家&r;,和你同居的那些日子,我以為我終於有了&l;家&r;和&l;家人&r;,‐‐結果,還被我自己毀了‐‐&rdo;
方晨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低不可聞,甦醒緊緊攬著他,‐‐家業的龐大和輝煌與&l;家&r;的含義相去甚遠!
&ldo;‐‐你和我,我們會有一個家。&rdo;這不是他的保證或是許諾,這只是他最樸素的一個願望,為了這個願望,他已經付出了所有!
&ldo;‐‐一腳踢?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do;他又想起方晨的疑惑,心裡苦笑,陷入了沉思‐‐
甦醒再能者多勞,畢竟體力有限,一腳又如何能踢動那麼多繁重的工作:
十公斤,二十公斤一袋的大米要一摞摞地扛上貨架碼放整齊;
二十四個一板的聽裝飲料,或是八個一排的大瓶裝可樂要搬來搬去;
最痛苦的是冷庫的工作:一箱箱的冷肉,海貨,一麻袋一麻袋的洋蔥,胡蘿蔔都要及時卸貨,上貨,沒一會兒功夫手臉就已凍僵,連張嘴說話都困難,好在店裡除了阿里沒人主動和他說話。
繁重的體力勞動已經令他的身體極端疲憊,但比這更令甦醒難以忍受的是其他人的歧視。
龍鳳行裡的其他員工大部分都是當年來自越南的華裔難民,他們總是自覺高人一等,又由於一些歷史原因,特別仇視大陸華人,於是,甦醒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輕則口頭謾罵嘲諷,重則在分配工作時百般刁難。兩個月後,甦醒已經能聽懂一些粵語,日子就更是難過,莫名其妙地成了他們的公敵。
一天,阿旺和幾個極端分子又在罵罵咧咧口出穢語地批評中國,甦醒終於忍無可忍,衝出去和他們理論,但完全是雞同鴨講,甦醒聽得懂,但卻不會說,阿旺一夥的英文又實在馬馬虎虎,最後只能靠拳腳爭個你死我活。
多日的悲傷,委屈,艱辛,憤怒於瞬間爆發,甦醒氣紅了眼,拼了命地和他們廝打,最後被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