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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聯絡方式的人少之又少，以為是蔣長封借其他號碼給他打來的，鬱禮想也不想回撥過去，沒多久，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又似是久遠的聲音。

&ldo;小兔子，你終於肯聯絡我了。&rdo;

&ldo;聞鶴？！&rdo;

此時下午才過三點，天色陰冷的緣故，路上來往的行人車輛並不多。鬱禮站在蕭條的樹底下將圍巾往上拉，遮住呼嘯而來的寒風，他呵出一口冷氣，笑問：&ldo;怎麼換號碼了？&rdo;看這號碼，還是國內的。

聞鶴反問他，&ldo;猜猜我在哪？&rdo;

&ldo;該不會在h市？&rdo;

聞鶴連連笑出聲，顯然心情很好，&ldo;小禮果然懂我。&rdo;

聞鶴很少叫他小禮，鬱禮被蔣長封這樣叫習慣了，乍一聽之下，還怪不自在的，可他也不能讓聞鶴喊他小白兔，思來想去，只好裝作沒聽到，視線落在前方的路口，&ldo;你怎麼來h市了？&rdo;

暫時沒有車經過，鬱禮冷得跺了跺腳，繞著樹走上兩圈暖身子。

&ldo;來看你。&rdo;

聞鶴語氣中一瞬間的認真讓鬱禮心頭猛跳，他按耐住情緒，正準備開口，聞鶴又說：&ldo;被我嚇到了吧，這次受老同學邀請過來參加婚禮，你聽聽我這背景音，鬧吧。&rdo;

鬱禮彎起嘴角輕笑，&ldo;聽起來很熱鬧。&rdo;

&ldo;哎，他們聽說我還在單身，各個都搶著給我說媒，我像是找不著物件的人嗎，愁死我了。&rdo;

鬱禮嘴角的笑意淡去一些，&ldo;你什麼時候離開，既然都在h市，難得能聚一次，我請你吃頓飯吧，有些事順便也想和你聊聊。&rdo;

聞鶴立即答應，讓鬱禮把地址發到他手機上。

第二天下班後鬱禮就打車去和聞鶴約定好的咖啡廳等他，提前三十分鐘到地方，推開門走進去，便看到坐在窗邊的聞鶴對他招手。

他忍著笑意走近，解開大衣讓服務員拿到另一邊掛好，在聞鶴對面的位置坐下，迎上對方明朗的視線，像是想起從前的一些事，感嘆開口，&ldo;你依然比準時提早。&rdo;

聞鶴是個時間觀念非常強的人，他性格看似散漫，無論是和誰有約，對方提前早到十分鐘，他就提早十五分鐘到達，提早二十分鐘，他就二十五分鐘，永遠比相約的人早到地方等待，這麼多年過去，聞鶴還是鬱禮見到的第一個習慣等待甚至享受等待的人。

聞鶴目不轉睛地看著鬱禮，俊朗的五官揚起一抹笑，給人冬日暖陽拂照的感覺，&ldo;你還是和原來一樣沒什麼變化。&rdo;仔細一看，又似乎和以往有點不一樣。

鬱禮沿著臉頰摸了一下，目光落在聞鶴俊朗精神的面容上，&ldo;人都會都變化的。&rdo;

聞鶴把服務員招來，對鬱禮示意，&ldo;先點咖啡，再來些甜品。&rdo;甜品是給鬱禮墊胃的，鬱禮的胃從以前起就不是很好，每次喝其他東西前都要先吃點食物墊胃，這點聞鶴一直記在心上。

鬱禮點好咖啡，轉個頭正撞見聞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聞鶴回了神，遮掩性一笑，說：&ldo;我收回剛才的話，小禮，你比從前看上去開朗了不少。&rdo;

從前的鬱禮給人一種蒙上一層霧般的憂鬱感，把任何事藏在心裡，惹人憐惜，如今的鬱禮化開那層霧，眉目間透出淡淡明朗。

是什麼，改變了他的心境？

&ldo;聞鶴&rdo;

鬱禮狐疑出聲，聞鶴掩著唇清了下嗓子，&ldo;我沒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