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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居然都不知道跟她打聲招呼……哼,如果下次再見……
還會再見嗎?應該會吧,不過,她期待見到那個傢伙做什麼?她想,大約,她是因為寂寞太久了吧,所以難得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楚老三被衙役帶著去取契約的時候,可沒有去縣衙時那般待遇,牛車別想坐了,那傢伙太慢,只能跟衙役同騎馬,可偏偏他不會,最後直接被對方橫著扔到了馬背上,一路顛簸,顛的他肚子不舒服直想吐,半條命都已經沒了。
想換個姿勢坐起來,對方卻不肯遷就他停一會,馬兒一路狂奔,他嚇的一動不敢動,就怕摔下去,那還敢換姿勢,於是便只能這麼受著,再加上深秋的晝夜溫差大,他那一身衣袍在馬上完全換檔不住秋風,剛上路沒一會就已經凍的縮成一團了,牙齒打顫的想要讓載著他的衙役放慢速度,對方依然不理會他。
從來沒有覺的時間這麼慢過,等到終於到了家門口後,他已經臉色蒼白的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從馬背上禿嚕了下來,整個人攤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然而不等他緩過來,衙役便已經提著他的衣服將他拖了起來,直接砸門,等到門一開,便直接壓著他往裡走,嚇的一家婦孺全都哭了起來,由其是他媳婦,臉都白了,他來不及解釋,便被衙役催促著進了母親的房間,按著記憶中的模樣,在床頭的箱籠裡找到了被布包起來的兩張契約,然後再次被扔到了馬背上,一路飄著淚,一來一往,前後不到一個時辰便又回到了縣衙,馬兒都要累的虛脫了,他自己更是慘不忍睹,從馬背上掉下來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此時,已經深夜。
大堂上卻無一人困頓,所有人都在等著最終的結果,族長長子是心虛的,族長顯然很瞭解自己的兒子,只要一想,他突然出頭幫著林氏去訓斥楚朝生阻止縣太爺讓人跟著楚三去拿契約便可以看出來,他在這事裡只怕摻了一腳,怒其不爭的同時,又怨這兒子沒提前給他通個氣,要不然,他們何苦這麼背動,現在再想阻止,顯然已經不可能了,除非能夠讓那鬼子撤訴,也許還能有一線轉機。
顯然,林氏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他們一改剛剛的態度,開始溫言勸著楚朝生,希望她能夠改變主意。
只可惜,楚朝生早已經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能拿捏的原主了,連理都不理他們,只沉默著跪在原地,讓他們討了個沒趣。
一開始,他們還有力氣來譴責她,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們終是閉了嘴,必竟跪著也是一項體力活,由其是在這深秋,地上寒涼,平常沒受過這般苦,現在自然受不了,由其是林氏,族長的長子傷了腿情有可原,被特許可以躺在地上的墊子上,但是她卻只是傷了尾椎,算是小傷,沒有縣太爺的特許,便只能跪著,一開始還能忍受,時間一長,卻疼的她受不了,偏偏縣太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女婿為她求情,知縣大人也不理會,一副在打瞌睡沒聽到的樣子,她便只能忍著,必竟年紀大了,沒一會便滿頭冷汗,趴倒在了地上,弄出了好大的動靜,可是縣太爺依然沒有反應,衙役卻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一般,明明前一秒還在靠著柱子打盹,下一秒,便一杖將她挑起,硬壓著跪好。
林氏這輩子最困苦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種大罪,心中恨的不行,但是在家裡可以作威作福,在縣衙她卻什麼都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種招數,沒人捧場的話,便什麼也不是,林氏也不是真傻,不敢真的把縣太爺的耐性全都消磨掉,這事她不佔理,所以不能鬧。
至於楚朝生,她本來就是受著苦長大的,這點小罪對於她來說,都是小意思,更何況,在楚氏來之前,師爺早就偷偷的給了她罰跪神器‐‐綁在膝蓋的棉墊,別看這東西小,但是作用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