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好。&rdo;風夙好像掐了魚刺的喉嚨只能幹澀的吐出一個好字,他手足無措地將人抱起,甚至不知道是該陪他披上件披風,防止夜露深重,還是該繼續散著冰冷的氣息,給那人灼熱的體溫降降。
僵著身子將人抱著,風夙特意挑了處背風地。他讓樊音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摟著他,讓他安穩的靠在自己懷裡。人之將死,是非對錯已經不願深思,不管何事都已不願計較,要是往日,樊音定會拼著力氣也不願這樣縮在他人懷裡,只是今日頓時沒了那種掙脫的念頭。
風夙千想萬想做夢都念叨著這人能有一天,不片刻,能安靜而又溫順的任他抱著,親著,任他含著他的耳垂將溫熱的氣息一圈圈的在那裡吐出,氤氳著化作霧氣,然後在他耳邊一字字念著愛意,看他耳郭升騰起一圈的紅色。
如今這人就這麼按照著他最期待的模樣倚在他身上,可是他心口就像壓著萬座大山,那般分量都要他心口那寸小地方扛起,連喘氣都成了一種負擔。他怕再有上那麼一根草,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
夜色很美,長天之上一掃多日的霧氣灰濛,月光星光都像是赴一場盛宴,在黑色的帷幕之上盛裝登場。帶著涼意的夜風拂過山林,給靜謐添上了一筆熱鬧,這時候的小村莊,農家都歇了火入了夢,等待他們的是幾個時辰後的新一天。陽光重來。
&ldo;你,那時候,明明,還,還這麼小。&rdo;樊音突然開口,像一個積聚力氣到現在的鼓風箱,功效片刻便又積蓄力氣待命。沒頭沒腦地說出那麼一句,當事人還沒清楚自己那般複雜的情愫,聽著的已經明白了裡面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捨不得就那麼把小樊樊寫死,就……先寫一半
第55章 烏鴉頭上過
&ldo;樊音,我們還能回去,還能回去的。&rdo;風夙像是急著要保證什麼,紅著眸子重複說著。可這塊面具,連他自己都戴不下去,滿是裂痕。他自己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心在告訴他,不可能的。
樊音是真的累了,他沒想到他最後做到對師尊的承諾放下身上擔不下的擔子,卻是在那麼一刻。他動了動快脫離他控制的身子,微抬了下頭,看向掛在疏木上的弦月,過去種種早已在他腦子裡走馬觀花過了,現在,他不知道他還能想些什麼。
一時間,安靜又佔據了絕對的地位,圍繞著這股安靜的是被兩人都刻意忘記的離開,永久的再不回來,再不相見。
烏鴉頭上過,無災必有禍。
漆黑而又羽翼偏大的黑鳥便是平頭百姓嘴裡常說的報喪鳥,逢不幸之事便啼叫不停,十分晦氣。那些老實巴交又沒啥見識的看到這鳥,就像見了收命的閻王,面色驚恐,連連揮動棍子,扔著石頭,也要把這鳥趕走。迷信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大意任之。
其實也是,大晚上的本就陰鬼事多,再配上慘絕人寰的烏鴉叫,別提有多麼喪氣。風夙本就一心吊在嗓子眼,這不被這烏鴉再那麼&ldo;啞‐‐&rdo;一聲,七分的痛苦和對生死離別的醒悟頓時增到了十分。
若非不願意在這時候在這人面前見血,不然他一定砍了這幾隻敢在他頭頂飛過盤桓一圈的黑鳥。風夙狹長的眸子染過兇狠之色,他捏訣捏了個瞬移千里的乘風決直接附在了烏鴉身上,親自送他們離這裡遠遠的。
&ldo;風夙,回,不去的。&rdo;樊音再度開口,一出口便是風夙極不願意聽到的話。
&ldo;不!不會的!&rdo;
他瞪著通紅雙眼的模樣就像是發狂的神魔,眼底瘋狂的執念紮根而生。&ldo;樊音!你會等我的,對嗎!樊音!&rdo;他眼底的瘋狂如同亂草被風吹醒,從此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