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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夙在上面開啟牢裡頂上的小視窗時,他十次裡面有八次能正好撞上樊音抬頭望著星空,從他那地方往下看去,因著角度的關係,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人大半張臉,神色平平淡淡,仿若勘破生死,無求無唸的神佛,又像是個摒除感知的活死人。
在左右使連續不停的傳音轟炸催促後,風夙這才將人放下。這時候的牢房早就和之前不是同一副模樣。也不知風夙在他隨身的空間裡放了多少雜七雜八的東西,只知道他在那段時間裡,將樊音以後要用的或者可能用不上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只那床的大小就不輸於他寢殿裡那個。
順帶的,他將那一身白的小東西也扔了過來。那小傢伙本來因著認定的美人不再身邊為了安全起見就縮在床底下降低存在感,可誰料,又被這喪心病狂的傢伙拎了一路。它也&ldo;吱吱吱&rdo;地小聲低吟了一路,在看到昏迷著的主人後才閉了嘴,連忙撒開四個小短腿朝樊音奔去。
這般舒坦甚至可以說的上奢華的牢房全魔族全修真界也只此一家,風夙知道他將這裡佈置的再多麼合人心意,那人的心總歸不在這。可他不在乎這點,他想,只要那人在這就好,至於那顆心,以後日子久長,總歸會被他攻陷。
想著,他最後回頭深深看了眼樊音,落下的視線一點點地在樊音身上劃過,不放過任何一處,貪婪中帶著近乎虔誠的味道。很久,風夙才將視線移開,在那一瞬間,他幾乎剋制不住想要伸出舌尖舔過自己乾澀又發燙的唇。
自那一日後,樊音的日子看似又回到了自己還在寢殿裡的那段日子,同那時候一樣安靜,或者說是平靜,他只每日待在這牢裡,不見半點人影,不聞半點聲音,除了那個他最不想見的人時不時的過來。
他能瞧著頭頂那一塊星空一瞧便是一整天,看無窮無盡的星子誕生於毫末又泯然於虛妄。
這般的日子靜似枯水。
牢裡的時光走的格外的緩慢這是樊音自我感覺到的,要不然怎麼他身上的鈍痛這麼久了還消不去呢。他能清楚地記得,剛醒來時,那一股能將他擊垮的鈍痛一寸寸的從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膚傳來,特別是那一處撕裂般的痛楚讓他僵硬著身子不敢亂動分毫。他自以為裹得很是嚴實的心口被那麼輕而易舉的撕開,再戳上那麼幾刀子。
如果日子真的能像之前那樣平靜下去倒也不算難熬,渾渾噩噩地總好過一榔頭將人砸醒。可他已經被砸醒,又怎麼還能裝著迷糊地過下去。
樊音有一瞬產生了一種世界之大卻無兩腳立足之地的唏噓感。當一個人在能支撐他走下去的所有念想都喪盡的時候,要麼決絕的赴死,要麼就是向他這樣,在&ldo;生&rdo;的泥沼中不掙扎也不呼救。
乾脆點,也就一個詞,&ldo;等死&rdo;。
第50章 浮生皆夢
談及秋日,免不得悲吟其況以舒己況。除卻劉夢得曾大讚一句&ldo;我言秋日勝春朝&rdo;,多數人不管遇著或沒遇著難事,大多會借著外界的一股蕭索之氣,以筆,以吼等等來排空壓在心裡的一陣濁氣。
由此推及,差不多可以看出寓情於景,寄情於事這一主調調。樊音也不例外。
牢房裡的日子因著小傢伙的陪伴省去了一點無趣,平添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寬慰。樊音也將耗在發呆上的時間挪了大半用在了小傢伙身上。
獸有靈性,多多少少能知道主人的情緒。比如現在這隻小東西,邁著四個短小的腿,伸著連爪子都還沒長好的肉掌,費勁地夠著樊音的前襟,一邊夠一邊還張著嘴伸著舌頭&ldo;嗚嗚&rdo;地焦急喚著。可惜小傢伙既不靈敏也不夠瘦,肥肥的小身子探了半天也沒能成功爬上一分。
樊音低頭看著小傢伙好看的眸子,輕輕地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