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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君延提前從公司趕了回來,目測他的心情絕對談不上好,他陰沉著臉,破天荒地在陽臺上抽了我自我懷孕以來的第一根煙。
他的背影高大修長,隱在夕陽的餘暉中,一抹暗光掠過他英俊的側臉,讓他原本就稜角分明的面部線條更顯得冷硬。
我靜靜地上前,輕輕幫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ldo;老婆,外面這麼涼,你怎麼出來了?&rdo;他順手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把煙捻滅在菸灰缸裡,原本陰沉的臉色立馬變得柔和。
&ldo;怕我冷,就不怕自己冷?&rdo;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心,&ldo;手都涼了!&rdo;
&ldo;老婆這麼心疼我,幫我暖一下好不好?&rdo;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順手抱著我在扶手椅上坐了下來,手也自然而然地伸到了我的領口附近。
&ldo;老公,你之前也說過,老廠的機器不行了,產能也跟不上,我知道你是心疼跟了正清幾十年的工人,可是現在法律這麼完善,環亞總不能棄他們不管,只要工人得到了妥善安置,我想他們也不會怪你的。&rdo;猶豫了片刻,我還是主動說了起來。
我太瞭解許君延,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的性格的話,大概就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在他沉穩內斂的背後,其實蘊藏著如烈焰一般的情感。
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在意;他若無其事,並不代表他心無漣漪。
他的冷硬和狠絕永遠都留給外人,而對自己的愛人和家人,他卻始終保持著最柔軟最體貼的一面。
這樣的男人,讓我感動,又讓我心疼。
&ldo;其實我小時候和我爸還是親近的,他會抱我,會把我扛在肩上,還會買各種玩具給我。&rdo;我們半躺在寬大的扶手椅上,許君延突然側了側身,讓我的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然後他抱緊了我,他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如果不是在抬起頭的瞬間捕捉到他眼眸中閃過的一抹痛色,我甚至懷疑他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ldo;可是在我五歲的時候,他突然告訴我我並不姓許,還說許家不是我的家,說什麼都是假的;他說要帶我回自己的家,我當時太小了,我不想離開我媽,也不想離開家,於是我哭著去找了爺爺。&rdo;
&ldo;爺爺氣急了,狠狠地抽了他幾鞭子,他們當時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懂,許久之後,我才明白什麼叫上門女婿,什麼叫改姓,什麼叫吃軟飯。&rdo;
&ldo;我覺得是我的錯,害他捱了爺爺的打,我想跟他說對不起,可他卻狠狠地推開了我,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親近他,畢竟他是我爸。&rdo;
&ldo;後來我媽心臟病進了醫院,我被綁架,再後來我媽死後,我就再也不親近他了,時間長了,我們漸漸疏遠。&rdo;
&ldo;到現在,我們好像變成仇人了。&rdo;許君延自嘲地輕笑一聲,臉上也滿是悲涼之色,頓了頓,他突然語氣略帶急躁地說,&ldo;老婆,我沒有選擇,從我一出生,我就姓許,我就是許家的孫子,我就要守住正清。&rdo;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撫著他的臉,柔聲道,&ldo;我知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你爸太偏執,你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現在他如願以償,隨他去吧!正清的產業這麼多,你還有君雅,我相信以我老公的實力,總有一天會把失去的再拿回來!&rdo;
&ldo;老婆,你說的對!&rdo;他深情地注視著我,目光柔和,可是轉眼間,他突然轉過頭望著遠方,臉色驟然變得陰冷,&ldo;跟我作對,早晚我要讓姓邵的哭!&rdo;
聽他提到邵亞,我的心裡冷不丁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