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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律所也不是你們一家,你不接我可以去找別人!&rdo;我強忍著心頭的憤懣冷冷地刷下一句話,緊接著不等方律師說什麼就結束通話樂電話。
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不會告訴邵亞,因為那天的事,我一直覺得內疚,甚至不知道再怎麼去面對邵亞,而且潛意識告訴我,邵亞牽扯進來的越多,許君延就越不會放過我。
理了理思緒,我找出以前上班時儲存的幾家律所的聯絡方式,開始一家一家的打電話過去問,結果對方一聽到我的名字,就馬上問我是不是正清許總的太太,令我惱怒的是,在得到我的肯定答覆後,所有律所都毫無例外地拒絕了我。
甚至還有以前打過交道的律師直言不諱地告訴我,別說是他們知名度高的律所,就算是普通的律所,大概也不願意接我的案子。
&rdo;正清的勢力大,許總的人脈又那麼廣,一環扣一環,沾衣帶水的關係說不清,誰會願意因為一個離婚案子惹上麻煩呢?&rdo;說到最後,對方索性丟擲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理論,氣的我直接掛了電話。
折騰了一上午,費了不少口舌,最後卻還是一無所獲。
心情煩躁的無以復加,最後只能安慰自己大不了去外地請個律師回來,我就不信許君延還能一手遮天了。
想約何榛榛一起吃午飯,可是電話一接通,何榛榛就噼裡啪啦地一通罵,什麼許君延不是東西、卑鄙無恥之類的,我以為她也聽說了許君延不讓律所接我案子的訊息,剛想開口,又聽她氣呼呼地說,&rdo;小蓉蓉,你別擔心,我跟我表哥說了,就算公司倒閉,也不去求他!&rdo;
&rdo;倒閉?什麼意思?&rdo;我突然反應過來,馬上追問道,&rdo;許君延是不是開始對付義誠了?他幹了什麼?&rdo;
&rdo;你還不知道?&rdo;何榛榛低低地罵了一句,然後語氣帶著一絲懊惱,&rdo;算了,反正早晚都是瞞不住你的!&rdo;
緊接著,何榛榛告訴我最近義誠的客戶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取消訂單,程義問起原因,個個都是吞吞吐吐不肯說,最後一個老客戶私下裡告訴程義說是不想得罪正清的許總。
因為許多訂單已經是下料生產階段,客戶取消就意味著要支付大量的違約金給生產廠家,而且還面臨著以後被廠家拒絕合作的風險,所以程義最近忙著到處救火,忙的焦頭爛額。
我心裡明白,賠償款涉及到大量的現金流動,在未收回貨款的前提下,不斷地支出現金流會極易讓公司的運轉陷入困境,所以倒閉不是說著玩的。
心情沮喪到極點,連日來燃起的希望和自信就像一個剛剛吹起的氣球似的,被銳利的針尖扎的一點一點地癟下去。
一絲一絲的恨意湧上心頭,恨那個人不肯罷手,恨那個人苦苦相逼,恨那個人…
情緒翻滾著,恨意擴散,漸漸轉化成不可遏制的憤怒,而憤怒,給我的大腦下達了最直接的指令。
結束通話電話,我毫不猶豫地拿起包,直奔正清的寫字樓大廈。
不等可可給我開門,我就拿出自己以前的員工卡按了門鎖,然後冷著臉往裡走。
眾人大概見慣了我以前親和的形象,見我現在這麼氣勢洶洶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沒人敢過來打招呼。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蘇若站起來,猶豫著想開口跟我說些什麼,我抬手止住了他,然後逕自衝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帶了情緒,急於宣洩,手下動作難免急燥,關門的聲音很大,大的甚至讓我自己的耳朵都振了一下。
可是眼前的男人卻頭也不抬地對著電腦,像是對我的到來恍若未知。
菸灰色的襯衫勾勒出完美修長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