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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惜若走下樓的時候，耿紹昀還在，淡然瞟了她一眼，低頭繼續餵笑笑吃早餐。看見母親，笑笑興奮揮舞小勺子：&ldo;媽媽，媽媽‐‐&rdo;沾在勺子上的牛奶四濺，其中一滴濺在了他自己臉上。
杜惜若大笑張開雙臂：&ldo;笑笑，過來讓媽媽抱一抱。&rdo;
笑笑撲入母親懷中，她狠狠親一下孩子粉嫩的臉蛋，好幾天沒見到孩子，她貪戀的汲取孩子身上帶著奶味的馨香，&ldo;笑笑，想不想媽媽?&rdo;
笑笑摟住她的脖，柔軟的唇在她臉上蹭了蹭：&ldo;笑笑想媽媽。&rdo;
她的心變得跟晴空裡的雲朵一般，又輕又柔，飄飄然。一生中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當年留下了這個孩子，她生命中僅餘的一縷陽光。
耿紹昀看著他們母子，微微出神。杜惜若眼眸一轉，落在了他身上，&ldo;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rdo;
耿紹昀笑一下：&ldo;你的心思越來越縝密了，確實，我昨晚來本是想告訴你，趙叔已乘昨天下午的班機離開紐約。幾年前他一時興起，在德克薩斯州置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農場，現在竟成為安享晚年的最佳選擇場所。他讓我轉告你，那裡地域開闊，氣候宜人，而且與世無爭，累了的時候，隨時歡迎你去他的農場稍作歇息。&rdo;
&ldo;哦，&rdo;她眸中閃過一抹溫暖的色澤，&ldo;小彤呢，也去農場了嗎?&rdo;
&ldo;不，她去羅馬了，說是去尋找藝術的真諦，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到一位名叫趙彤的大藝術家。&rdo;
&ldo;為什麼不留下她?&rdo;
他端起紅茶喝一口，淡淡說：&ldo;你明白的。&rdo;
杜惜若拿餐巾替笑笑擦了擦嘴角，笑眯眯說：&ldo;寶貝，吃飽了嗎?&rdo;
&ldo;飽了。&rdo;笑笑從母親懷中竄下來，&ldo;我想出去玩。&rdo;
&ldo;去吧，去吧，消化一下，長得快。&rdo;她輕輕拍了拍笑笑的小臉，吩咐保姆帶他去花園。
餐廳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她正色看他，&ldo;耿紹昀，&rdo;三個字喚出口，她鬆了一口氣，重逢以來，她幾乎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喊&ldo;耿先生&rdo;似乎有點彆扭的刻意，喊&ldo;紹昀&rdo;，以他們現在的情形，又有點生硬。就這樣，一直不尷不尬的含糊著。
他靜靜看她，等著她說話。
&ldo;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是笑笑的生父，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彼此怨恨。&rdo;
他神色平靜，不冷不熱說：&ldo;難道，你現在就對我毫無怨恨了嗎?&rdo;
她張了張口，卻無話可反駁，突然覺得疲憊，抬手按在太陽穴上，言不由衷：&ldo;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rdo;
&ldo;我不是紹謙，不會和女人成為鐵哥們，&rdo;他說：&ldo;我和女人的關係可以是親人、情人、拍檔、陌生人……唯獨不是朋友。&rdo;
&ldo;那麼你和小彤算是什麼關係?&rdo;
他神情自若，&ldo;我可不可以榮幸的把你這句話理解為吃醋?&rdo;
杜惜若眨了眨眼，斷然否決：&ldo;不可能。&rdo;
他反倒笑了起來：&ldo;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接不接受是你的事。&rdo;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草地裡打滾的笑笑，&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