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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皺眉,把手機從耳畔移開一些,&ldo;出什麼事了,該不會是被逼婚吧?&rdo;
紹謙壓低聲音:&ldo;現在沒有時間講,明晚我家有個宴會,你想辦法來,到時候面談,記住了,八點鐘,一定要來……&rdo;話還沒說,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ldo;喂,喂,紹謙……&rdo;小小捧著電話,哭笑不得,讓她冒冒然跑到耿家,不當場被轟出來才怪。&ldo;該死的耿紹謙‐‐&rdo;罵歸罵,畢竟是鐵哥們,他真有困難,她不可能坐視不理。江雅秋不在,該找誰幫忙?小小抬起頭,沈嘉恆英挺的側影映入眼簾,他站在弧形落地觀景玻璃前,望向遠處璀璨的燈火,指間隨意挾著一支煙,窗外的夜幕成為了陪襯的巨幅佈景。
小小有片刻的錯神,依稀間,彷彿看見另一個人。母親去世後的許多個黃昏,父親常常站在窗前,望著西天淒艷的殘陽,雪茄菸一支接一支,在他指間化作灰燼;夕陽的餘輝透窗而過,他挺拔的身形投射在大理石地面上,拉成一個長長的影子;眉宇間濃鬱的倦怠與落寂,讓她以為他餘生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絕望。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潸然淚下,畢竟是肉骨親情,血濃於水,也曾想忘記過去,承歡膝下。然而,每當華燈燃起是,她的父親又變成了那個呼風喚雨的杜修宇,紙醉金迷中窮極奢侈,燈紅酒綠中縱情享樂。杜修宇,功成名就,風流倜儻,這樣的男人,從來就不缺美女相伴。而她的母親,紅顏化作枯骨,永遠湮沒於塵土下,無聲無息。所以,十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杜修宇最珍愛的寶貝;唯獨她,毫不領情,遠遠離開他的勢力範圍,不接受他的任何保護。
沈嘉恆側首,看見小小微微發紅的眼,訝然:&ldo;怎麼了?是不是紹謙……&rdo;
小小有點狼狽,倉促轉過頭,&ldo;明晚總裁家中是不是有個宴會?&rdo;
&ldo;你想去?&rdo;他原本關切的眼神黯淡了幾分,&ldo;見紹謙嗎?&rdo;
&ldo;我與紹謙只是好朋友。&rdo;話一出口,她又覺得懊惱,其實根本沒有必要解釋。
沈嘉恆的心情似乎愉快了許多:&ldo;那是家宴,去的人都是耿家的親朋好友,如果帶你去,我該怎麼介紹你的身份。&rdo;
小小不假思索,一句話衝口而出:&ldo;就說我是你女朋友好了。&rdo;
&ldo;好!&rdo;沈嘉恆爽快答應,唇畔隱隱含笑。
小小窘迫,口中吶吶:&ldo;我是說假的,不是真的……&rdo;
他溫和看著她,帶有縱容的寵溺,柔聲說:&ldo;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把假的變成真的。&rdo;
聽見如此煽情的話,小小若無其事回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說:&ldo;吃飯,我餓了。&rdo;
他愉悅的笑,俊朗的眉宇暢快舒展。
菜很可口,酒也很醇正,沈嘉恆照顧她面面俱到,小小卻愁眉不展,這一餐飯大概把她以後半年的薪水都吃掉了。她不喜歡用杜修宇的錢,大學畢業後,除了上次為幫湘湘還債不得已動用杜修宇放在她帳戶上的錢,她一直是自己養活自己。結果,一餐飯到底吃了多少錢,小小無從得知,她沒有埋單的機會,沈嘉恆早就簽了單。趁著為她披上大衣的機會,他在她耳畔輕聲說:&ldo;給個面子,在這裡的客人都是熟人,如果他們知道我讓女士付帳,會鄙視我的。&rdo;明明是為她著想,卻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個人的風度吶,真是好到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