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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清拿著毛巾給沈凜擦汗，擦到後背的時候才發現沈凜的後背上因為汗漬沒有及時清洗，起了大大小小的紅疹子。

沈凜等待著霍一清的質問,卻發現他只是認真地幫他擦著身子，眉頭微微蹙起，抿著嘴不發一言。

看起來需要花費一番功夫，霍一清乾脆用盆子裝了熱水，放到沈凜的腳下，就近洗毛巾。

沈凜看著霍一清為他擦完背之後，擦身子，擦腿。

一遍又一遍。

直到沈凜再也看不下去。

沈凜以為霍一清會大喊大叫，搖著他的肩膀痛斥他。可是霍一清除了剛開始有些吃驚又像是自言自語的一句，&ldo;為什麼會這樣?&rdo;就沒有下文了。

沈凜抓住了霍一清的手。

霍一清的動作不得以停下來，抬起頭來看沈凜，&ldo;我先幫你擦乾淨，你不喜歡不乾淨。&rdo;

沈凜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因為慣性抱了一個滿懷。

霍一清的身體還是像體寒的蛇一樣的冷，沈凜抱住了他，感覺到霍一清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沈凜突然覺得自己的疼痛似乎真的不算什麼。正如霍一清所說，肉體的疼痛怎麼比得上心上的疼萬分之一。

&ldo;對不起。&rdo;沈凜輕輕拍著霍一清的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霍一清反手抱住了沈凜，兩個人靜靜的相擁。

秦欽回來的時候以為他們倆都睡了。他對沈凜還是不放心，即使已經是半夜，還是趕了回來。他走到門口，發現窗間有燈光洩了出來。一走進去才發現沈凜和霍一清都在客廳，氣氛似乎有些怪異，他故意笑著說：&ldo;你們倆這是半夜睡不著，出來打炮嗎?&rdo;

沈凜沒理會他沒有營養的玩笑，淡淡地說：&ldo;你回來了。&rdo;

秦欽隨意地坐到沙發上，整個人都癱了上去，&ldo;是啊，回來了，快累死了。&rdo;

霍一清站起來，準備回房間。一雙手從後面拉住了他，&ldo;你留下。&rdo;

霍一清詫異地看著手的主人，沈凜被他目光看得不自在，又低聲說了一句，&ldo;陪我。&rdo;這類似於懇求的話語和語氣讓霍一清不得不馬上舉起雙手棄械投降。沈凜就是有這種本事。

霍一清坐到旁邊，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ldo;現在有沒有好一點。&rdo;

沈凜說：&ldo;已經沒事了。&rdo;又轉而看向秦欽，&ldo;出了什麼事嗎?&rdo;

秦欽知道沈凜是腿傷發作，也很擔心，但是霍一清在場，他怕說多了會讓沈凜難作，於是順著他的話直接說正事，&ldo;唐峰剛才來找我了。&rdo;

沈凜一抬眼，情緒沒有什麼大的波動。

&ldo;他說要和我合作斬殺洪金。&rdo;

&ldo;你同意了?&rdo;

秦欽搖頭，&ldo;當然沒有。&rdo;

沈凜看他的神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說：&ldo;其實你很想馬上答應他吧?&rdo;

秦欽沒有否認，也沒有正面回答，他雙手交握神情嚴肅地說：&ldo;我已經等得太久了。&rdo;

沈凜說：&ldo;我以為你不會告訴我。&rdo;

秦欽說：&ldo;我以為你會阻止我。&rdo;

說完兩個人互相看著都笑了。

沈凜看著秦欽，才發現他的臉色只有遮不住的憔悴之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一往無前的魯莽青年了，&ldo;這說明我們都變了，不能再拿以前的標準去判斷。&rdo;

秦欽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