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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幽寂的殿內,嘩啦一聲,有人猛掏著耳朵,怕是自己沒有聽清楚問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治國當以君為首重,若無君王統治,運籌帷幄,這天下必然混亂!況且,在皇帝耳邊說這樣的話,這狀元郎莫不是瘋了?
諸多反應落入眼中,風千華負手而笑,從容不迫,朗朗開口:「這位兄臺,確實這般認為?」
「當然!」那人不買帳,認為風千華顧左右而言他,故意岔開話題。
「好!」風千華不再多言,鳳眸微挑:「那我給你說個故事,告訴你何為民心。」
「當年,諸侯陵替,並一天下,號為月。然,月極殘縱慾,震古爍今,重工役、興土木、法嚴苛;喜功、好戰、遠徵,血漂杵,屍百萬。普天愁怨,哀鴻遍野,天下騷亂,反徒四起。
瀾者,奴,長八尺餘,力能扛鼎,眾奴懼,遂從。初起時,年一十四,從者得兩千人。
翌年冬,軍荒野,軍無見糧,士卒凍飢。瀾憨善,待眾如友,從士卒食芋菽,從者大慟,義名廣傳。
彼時,有士曰:『奪天下者,必瀾也!』……」
說到這裡,滿堂官員都已經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大周這邊默默點頭,夏侯淵的眼中一絲讚賞略過,而瀾月那邊,臉色已經呈了豬肝,除去依舊不聞不問的瀾秋絕外,皆恨的咬牙切齒!
淡淡的嗓音依舊在大殿上飄蕩……
「後,瀾號天下義士,共反暴月,一呼百應。從者凡十萬人,東伐月。
瀾大勝,斬月於民前,舉國歡,距之稱義帝,號瀾月。
藉帝王之威器,殘酷暴虐滋己惡,惡既深篤,殘虐以促期,至以淪亡,不得存!
瀾少時,學書不成,去;學劍,亦不成;後習兵法,大興,然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
世聞瀾之莽,然,其善,遂其成!」
她誦完此段,負手笑盈盈看著幾人,紅唇輕啟:「嗚呼,豈不謬哉!」
四字落地,鬨堂大笑!
豈不謬哉?
這何止是荒謬!
大周官員笑聲如潮,從未有過這等揚眉吐氣的爽快,這狀元郎方才唸的,可是瀾月野史——當年瀾月始皇乃是草莽之輩,目不識丁,功夫粗淺,身份低陋,乃是標準的鄉間莽人!此人單憑一身驚人的蠻力和對待鄉鄰的敦厚之心,奪得民心才得到的天下。
若非前朝月皇的殘暴不仁,以至於民怨四起氣數已盡,又怎麼會讓那莽夫揭竿而起,建立了瀾月國?
如今這瀾月才子還口口聲聲的質疑,這不是荒謬是什麼?
那人臉上青白交加,恨不得衝上去塞住風千華的嘴巴,瀾月使團眾人更是氣的不輕,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這向來被瀾月皇室認之為恥,正史避而不記,這狀元郎此舉無疑是拿著對方的鞋底,抽他的臉!
讓他們如何不氣!
如何不難堪!
文武百官欣賞著他們猶如便秘的臉色,直覺舒坦,實在舒坦!
皇帝眸光盈著滿意,讚許的看了風千華一眼,就差撫掌大笑。
夏侯淵唇角隱去笑意,能說出這樣的話,戳別人的痛心往事,也只有她能做的臉不紅心不跳了。
瀾月眾人恨的咬碎了一口鋼牙,才子中的另一人恨不能矇住臉,周身氣的不停抖啊抖的,跳腳質問道:「士農工商,從來如此!商乃賤民,最為輕鄙的職業,重利輕義,做宵小之事,賺不義之財,動國之根本,亂世安穩之群!而你試卷中竟說要助其發展,將帝王統治威嚴,百姓勞苦血汗放在何處?說此言論與跳樑小丑又何不同!」
眾人投去譏諷的一瞥,轉移話題?
一個個官員捋著鬍子,一臉不予計較的模樣,咱大周行事寬厚磊落,暫且放你們一馬,只